盛暖蜷紧指尖。
“确定啊。”厉嘉许欢欢喜喜地说:“送给书意姐姐的话,我想看也是可以看的,要是书意姐姐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得到了这部作品,她一定也会更喜欢我的吧。”
盛暖手上拎着的布料,突然坠地。
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厉庭舟和厉嘉许扭过头……
厉嘉许看到盛暖的时候,眼睛里冒出一点光。
好多天没有见到妈妈,还是想妈妈的。
他正准备站起来,奔向盛暖时,他又想到妈妈好像不太喜欢书意姐姐住在他们家里。
如果妈妈回来,又要把书意姐姐赶走,到时候书意姐姐就不能陪他去参加剪纸比赛。
所以,他心里又有点渴望妈妈能够离开。
他便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他对妈妈不热情的话,妈妈可能就会走的。
盛暖弯腰将在袋子里的布料捡起来。
她倒是没有想到,厉庭舟会在家里。
他们父子都没理她,她正准备进房间时,厉庭舟叫住了她。
“收拾收拾,准备回老宅。”
厉庭舟准备提前回去,爷爷想喝她的鸡汤。
太迟,来不及做。
盛暖将布料夹在胳膊
“我很累,不想去。”
厉庭舟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他低头对厉嘉许说,“你去房间换套衣服。”
厉嘉许知道要回老宅,乖乖地去他房间了。
厉庭舟再扭过头的时候,盛暖已经进了卧室。
他起身过来,合上房门。
盛暖正在放布料,厉庭舟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捞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厉庭舟的眉目间染着一层白霜,“你什么意思?”
盛暖甩开厉庭舟的手,别过头,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反正她也不会说话,多的话,她一句也不想说。
厉庭舟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你以前不这样的,是因为外面那个野男人给了你底气吗?”
盛暖气愤地扭过头,红着眼圈瞪着厉庭舟。
他们婚姻成了这幅模样,他却怪罪到她身上。
厉庭舟气笑了。
盛暖的眼睛很美。
又黑又亮,长长的睫毛,如同太阳花。
结婚七年,她从未冷过脸,美丽的眸子中,时时洋溢着温柔的光。
她今天却跟他红了脸。
厉庭舟冷冷的深眸,盯着她,“既然这么在意外面那个男人,为何还要公开我们的结婚证?”
她没有。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不想解释,但也不想让他给她乱扣帽子。
“我们离婚吧。”
她手势很快。
葱白玉指,动作灵动。
厉庭舟下颌线紧绷,舌尖顶了顶上腭,手指抬起又收了回去,双手叉在腰间,阴鸷的眸光似光要将她钉穿。
他冷笑,“找着了备胎,迫不及待地要跟我离婚,是吗?儿子也不要了?”
反正也要不到。
更何况要到了又能如何,她只有半年的生命,等她死后,厉嘉许的监护权还是在他手里。
她继续打着手语,“离婚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
“你擅自公布结婚证,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却要闹离婚,你可真有能耐。”
盛暖别过头,她不能说话,她自然是说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