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悄悄地看了一眼魏逸枫,在心里感叹道:这六年来,魏逸枫一直都是这副模样,真的能装,装了六年不嫌累吗?
没过一会儿,魏逸阳他们来了,见魏云舟在,一个个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
“八弟,你昨天不是刚考完县试的正场考试么,怎么今天就来读书了?”魏逸阳没有忘记前几天魏云舟嘲笑他考不过府试一事,“是不是知道自己没有考中,跑来继续读书啊?”
魏逸柏难得附和魏逸阳的话,“啧啧啧,八弟,最简单的县试都考不中,你还真是没用啊,你说你这么早下场考试做什么。”
“我之前好心提醒你,让你不要这么早下场考试,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魏逸阳的脸上满是嘲讽,“我们几个可都考中了县试,唯独你没有考中县试,你说你丢不丢人?”
“八弟,考科举不是考背书,你不要以为你背书背的好,就能考中县试。”魏逸柏摇摇头说,“你连县试都考不中,我劝你以后也不要考科举了,省得丢人现眼。”
魏逸阳和魏逸柏一唱一和地讥讽魏云舟,听得李泉一肚子火。
“表弟,他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合伙笑话你?”
“在笑话我这件事情上,他们能暂时结盟。”
“表弟,他们说的这么难听,你一点也不生气啊?”
“表哥,你会跟狗计较吗?”
“不会。”表弟说的对,魏逸阳他们就是乱叫的狗。
“五哥、七哥,县试正场考试还没有发榜,你们就断定我考不上?”
“八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魏逸柏嗤笑一声道,“你才读书几年,就不知天高地厚地下场考,你怎么可能考的上?”
“八弟,科举考试不是谁都能考的。”魏逸阳讥诮道,“你竟然痴心妄想地想考科举,还想考中县试。”
“五哥、七哥,你们敢不敢和我打赌,我要是考中县试,你们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学狗叫三声,怎么样?”魏云舟的脸上露出一抹憨厚无害的笑容,“我要是没有考中,我也学狗叫三声,你们敢不敢跟我打赌?”
“学狗叫?”魏逸柏好笑道,“你是三岁小孩子么。”
“八弟,你要是输了,趴在地上学狗爬,然后再狗叫三声,怎么样?”
“我可以啊,但七哥你要是输了,你也得趴在地上学狗爬,再狗叫三声。”
一直没作声的魏逸邦忽然开口道:“我帮你们作证。如果舟哥儿没有考中县试,就学狗爬,学狗叫三声。如果柏哥儿和阳哥儿输了,也得学狗爬,学狗叫三声。”
魏逸安也说道:“我也作证。”
魏逸松听到魏逸安他们兄弟这么说,也跟凑热闹说:“我也帮你们作证。”
“有二哥和安堂哥他们作证,五哥、七哥你们敢跟我赌吗?”魏云舟看了看魏逸柏他们,故意用挑衅的语气刺激他们,“五哥,你们该不会怕了,不敢跟我赌吧?”
“谁不敢赌,你明天不要耍赖不学狗爬,不学狗叫。”
“七哥,我怕你和五哥明天耍赖。”魏云舟继续激魏逸柏他们,“你们明天输了,要是耍赖,怎么办?毕竟你们是哥哥,我是弟弟,到时候你们耍赖不做,我这个做弟弟又不能逼着你们做。”
“八弟,你放心,我们帮你作证,绝不会让五弟和七弟他们耍赖。”魏逸松看一眼魏逸柏他们,不怀好意地笑道,“他们要是耍赖,我们就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言而无信的人。当然,你输了,也不能耍赖。”
“二哥放心,我绝不会耍赖,我说到做到,但我怕五哥他们耍赖,到时候不承认跟我打赌,然后又拿哥哥的身份压我,说什么为我好,又说什么自己好心提醒我,还说我不知好歹什么的。”
坐在一旁的李泉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原来表弟今日来小学堂读书的目的是这个啊,真的太……干得漂亮!
“有我和安哥儿他们作证,他们耍不了赖。”
“舟哥儿,我们不会让柏哥儿他们耍赖。”
“听二哥和安堂哥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魏云舟笑眯眯地看向脸色难看的魏逸柏和魏逸阳,继续用无辜的语气挑衅他们,“五哥、七哥,你们敢跟我赌吗?”
魏逸松见魏逸柏他们没有说话,也故意激他们道:“怎么,你们两个怕了?”
魏逸邦接着魏逸松的话说:“你们要是怕了,那就不比了。”
魏逸阳阴沉着一张脸说:“谁怕了,赌就赌。”说完,恶狠狠地望向魏云舟,“你明天要是耍赖,我饶不了你。”
“七哥,你明天要是耍赖,二哥他们也饶不了你。”魏云舟又望向魏逸柏,“五哥,你赌不赌?”
“魏逸柏你不会怕了吧。”魏逸阳见魏逸柏迟迟不说话,一脸鄙夷地说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谁胆子小了,赌就赌。”魏逸柏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二哥、安堂哥、邦堂哥,五哥和七哥跟我打赌了,请你们作证。”
魏逸松点点头说:“我们三个既然答应作证,绝对公平公正,不管谁输了,都必须履行赌约。”
魏云舟咧嘴一笑:“那我们就等明天发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