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崇山正端坐在白家大厅的首座之上,神色威严。厅中烛火摇曳,将他冷峻的面庞映照得忽明忽暗。下方,他的儿子白逸尘正满脸委屈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白逸尘哭丧着脸,说道:“爹,当时我好心要请那个女子来咱们家里做客,想着以礼相待,说不定还能结个善缘。哪知道她不仅不领情,还二话不说就把我打了一顿。后来,我派了手下去找她讲理,结果也都被打得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白崇山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缓缓摸着下巴,沉声道:“如此说来,那对方起码也得是金丹初期的修为。这般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背后说不定有着强大的势力支撑,亦或是得了什么绝世机缘。” 白崇山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他的狠厉所取代,他冷哼一声道:“不管她背后有什么,敢动我白家的人,就不能轻易放过!”
白逸尘在一旁连忙附和:“爹,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此仇不报,我白逸尘誓不为人!”白崇山目光如炬,看向儿子,说道:“你莫要冲动。先派人去打听清楚那女子的来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是她背后势力庞大,咱们也需从长计议;若只是孤身一人,哼,定叫她为今日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
正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进入大厅,单膝跪地,抱拳禀报道:“家主,已打探清楚,那女的叫苏锦儿,暂不知是何方人士。不过,她现在收了那个穷酸秀才做徒弟,还在住处门口挂了个牌子,自称什么……什么宗,对,赤焰宗!”
白逸尘一听,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叫出声来:“啥?她这是搞笑吧!就她也敢称宗?还收个穷酸秀才当徒弟,莫不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说罢,他满脸不屑地冷笑起来。
坐在首位的白崇山,原本冷峻的面容也不禁微微一动,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中满是嘲讽与轻蔑:“哼,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片子,也敢妄称宗门,真是可笑至极。”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不过,越是如此,越说明她背后可能没有强大的势力撑腰。如此,倒是无需太过忌惮。”
白逸尘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急切地说道:“爹,既然如此,咱们还等什么?不如现在就派人去,把那苏锦儿抓回来,好好教训一番,也让她知道知道,咱们白家不是好惹的!”
白崇山摆了摆手,示意儿子稍安勿躁,他神色沉稳地说道:“不可莽撞。虽说她看似势单力薄,但能有这般修为,想必也有些手段。先再派人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寻得机会,再一举拿下,也好让旁人知道,挑衅我白家的下场!”言罢,白崇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看到苏锦儿被白家踩在脚下的场景。
苏锦儿斜靠在大树片斑驳的光影。她慵懒地抬眼,看向正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宁采臣,开口问道:“说说,这个小镇为啥叫观音镇?”
宁采臣赶忙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学识渊博的模样说道:“师傅,这观音镇之名,大有来历。听闻许久以前,此地常遭天灾,百姓苦不堪言。一日,天空突现金光,观音菩萨显圣于此,以慈悲之力驱散灾祸,庇佑众生。此后,此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为感恩观音菩萨,众人便将此镇命名为观音镇,还修建了一座观音庙,香火鼎盛至今。”
苏锦儿挑了挑眉,来了兴致,坐直身子问道:“那观音庙在何处?可曾有人真的见过观音显灵?”
宁采臣挠了挠头,老实说道:“观音庙位于镇西头,至于是否有人见过观音显灵,徒儿也只是听闻老一辈人说起,真假难辨。不过,每逢初一十五,镇上百姓都会去庙里祈福,倒也灵验。”
苏锦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如此说来,这观音菩萨还挺眷顾这小镇的。改日咱们也去拜拜,说不定还能得些好处。”
宁采臣一听,忙不迭点头:“师傅所言极是,去拜拜菩萨,说不定对咱们赤焰宗的发展也有帮助。” 苏锦儿看着宁采臣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想这书呆子还挺会顺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