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那些认知自己此刻明显处于劣势环境的动作,江鋆之傻傻地将自己摆成了树丫,手臂就顺着绳索的方向颓废地摊着,也不打算有多余行动了,毕竟他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有办法。
绳子过于结实,他又没什么力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小说世界他就觉得特别无力,这副身体好像弱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经历的要不就是被下药陷入昏迷,要不就是被那些人反复折磨,能够平平静静待着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他觉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受罪一样。
是凉秀笙想这样折磨他吗?还是偏就要经历这些,他才会拥有情感呢?但不可能的吧,而且他也不太认同。
一个深呼吸眼皮一闭就又有了些倦意,他刚刚就没想醒的啊,既然现在难得平静,他倒不如再好好睡一觉,说不定这样就能回去了。
也许吧。
就是不知道现实和小说世界的时间是怎么一个比较法,他是觉得挺乱的。
但待在小说世界里的时间绝对比现实更久,具体是1天1小时呢还是半天1小时,又或者其他情况,他就搞不清楚了。
只想等他清醒的时候,哥不会像唐璃一样也将他送进医院吧。
好在哥答应了他,应该不会把他送进凉秀笙的地盘吧。
只是睡意还没把他彻底拉进黑暗的一刻,寂静的环境下冷不丁就冒出些响动来。
好像有人抬脚踩在了地板上,大概一开始就坐在那里,他可能先前脑子还糊涂着所以分辨不清,也可能男人故意压低了呼吸。
跟着是一下接一下往他这里靠近的脚步声,“哒哒、哒哒”的,搭上这过于静谧的环境似乎有些吓人。
但江鋆之只是突然精神了,先一步出声问,“为、为什么不开灯?”喉咙还有些痛,比起现实那个状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空间里沉默着,仍就只有脚步声在。
“城?”他不解地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想靠着一点余力撑坐起身体。
难道不是韩城吗?那会是谁?这里还有……方叹懿?
“你是…方叹——唔……”江鋆之才坐起来一半,话都没说完就被这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再次扑回了床上,虽然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没办法真正坐直的,动作到半路就想起自己手腕被捆着,活动范围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彻底坐起身,如果再拖动一下双腿的话或许是可行,但一时间也没法做太多。
甚至在后背撞回床铺的那一瞬连带着嘴也被身上的男人堵住了。
浓浓的血腥味一股脑灌进他的嘴里,夹杂着黏腻和灼热,当然还有强势和掠夺。
他大概被喂了一口血,是男人的。
刚刚受的伤吗?
但却一时间堵得他忘记了呼吸,江鋆之下意识想用手去推开身前的障碍,只是手愣是碰得不真切,仅仅掠过手指尖而已,更别提将男人推开了。
他尽力去适应现下情况,可男人吻得越发凶狠了,他也越发感到窒息,像是要将他吃了,让他死,嘴角无意间泄出来的空隙也帮不了一点。
男人的手掌死死遏制着他的后颈,根本没机会让他逃。
直到江鋆之被煎熬到开始晕头转向,男人才恋恋不舍地脱离,唾液黏腻得还在藕断丝连。
一时间只剩下了俩人相互交织的喘息而已。
他还有些没缓过来的时候,男人就率先剥露了身份。
是韩城。
“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男人富有磁性的音色响在空境的房间,依旧那样诱人,像是愈燃欲旺的火苗,只是眼下这话着实不符,甚至还能听得出几分哭腔。
凶狠的狼狗突然在他面前装可怜了。
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