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黯然地垂下，额前乌黑的碎发掩盖住了他眼中的伤感和破碎。

那个曾经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心的佳人啊，此刻已不知是到了哪个地方继续着她的人生了。

“你什么意思司空易！”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若逝雪整个人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就处于紧绷状态的精神瞬间崩溃。

她怒目横视，声音大得尖利，但那其中深深的伤痛却根本挥之不去。

她的身体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惨败无比，愁眉双锁，嘴唇翕动着，不知要说些甚么，整个人的情绪看起来正处于极度不稳定中。

“我娘到底为了我做了什么！竟然会那样快地夺去她的性命！”她怎么会不懂司空易那话中的意思，她娘，当年到底做了什么，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竟然会大到流逝掉她美好的岁月年华

“抱歉，这我不能说。”

司空易的手指颤抖着，似乎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你只需要知道，她为你付出的一切，是这世上所有的母亲都比不上的，这就好了。”

他说完，缓缓地阖上那双突然布满血丝的清澈眼眸，心口处那撕裂般的伤痛已经在提醒着他，当年的那个女子到底有多好，还能在十几年后，依旧强烈地牵动着他的心。

抽痛，已是他这些年来最常感受的知觉。

“所以，小逝雪，这件事你必须得加入进来，那是你母亲替你准备好的一切，你必须来接受她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自然，也是她最后的一丝心血。

若逝雪听罢，整个人的眼神立即就变得呆滞了，身子依旧是颤抖的厉害。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贝齿用力地在上面刻出了个齿痕，刻得久了，甚至是刻出了淡淡的血丝。

流入口中，腥味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