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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生活的乐趣 第七回 买卖(2/2)

“组长又在卖关子了。”南语燕边笑边往炕上挪动,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俏皮与期待。常宝则深情地点了点头,那眼神里仿佛藏着对我无尽的好奇与信任。我,缓缓地,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姿态盘膝坐下,手中的碗轻轻摇曳,茶香袅袅升起,我轻抿一口,温润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丝温暖与慰藉。“卖‘官子’,人贩子,那可是我们万万不敢涉足的领域,更何况是‘官子’,我哪敢卖呵!官老爷的威严,我们又怎敢轻易冒犯?”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引得南语燕与常宝捂嘴大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回荡在这简陋却温馨的空间里。

待她俩的笑声渐渐平息,我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不过,我确实有件宝贝急于出手。昨日我曾向得力奇极力推荐,那小家伙机灵得很,任凭我如何劝说,他只是摇头不语,一脸狡黠,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我问他为何不愿接手,他却只是笑而不答,真真是急煞我也。”说罢,我将目光投向南语燕,只见南语燕脸颊通红,微微垂下了头。

常宝闻言,神色瞬间变得焦急起来,她随即开口:“是什么东西你要卖?你遇到了什么难处?缺钱我们一起凑!”南语燕急忙附和。她俩那份真挚与急切,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罢了,说了也是白说,一来你们手头也并不宽裕;二来,即便你们有钱,也未必愿意买。”

我的话似乎激起了她们的好奇与不服,常宝与南语燕更是急切:“那你倒是说说呀,你怎么知道我们买不起,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想买?”看着她们焦急的模样,我略显为难地再次抿了口茶,那茶香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浓郁,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说来话长,”我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自幼体弱多病,医院成了我童年的第二个家,大夫的面孔我几乎都能一一叫出名字。然而,无论多少次的求医问药,我的病情却始终未见好转。直到有一天,奶奶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个秘方,说是用一碗猪脑子,十颗红枣熬成半碗水,搅拌饮用,连续三日,身体便能日渐强壮。奶奶不知从那里,竟真的找来了这些材料,按照秘方所言,为我熬制了那碗神奇的稠糊糊,分成三份,每日一份,一点一点的喂给我。三日后,我的身体奇迹般的逐渐康复,疾病也少了许多。然而,世间之事,往往难以两全,我虽摆脱了病痛的困扰,却落下了爱睡觉、多梦的后遗症。人们都说是猪脑子用的多啦,本来应该是一小碗,而我奶奶却给我用了一大碗。”

我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遥远的时光,常宝忍不住插话道:“好像是有那么几次,老师总用教鞭提醒你,不让你在课堂上打盹。”我微微一笑,继续讲述:“是的,那嗜睡的后遗症我努力克制,还能将就。可这梦境,却如同脱缰的野马,无论如何也无法驾驭。而且,每次的梦境都如出一辙,让我无法入睡,极大的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

常宝见状,急切地问道:“什么梦,竟能让你如此愁苦?”

我端起茶碗,轻轻摩挲着碗沿,眉头微蹙,尽显无奈:“先是梦见猪八戒轰轰烈烈地娶媳妇,紧接着便是他领着一窝小猪仔,在天宫中肆意妄为,大闹天宫。那场景,既荒诞又真实,让我既好气又好笑。”

还未等我说完,常宝与南语燕已笑得前仰后合,南语燕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组长,你……你又在编故事了。”我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接过话茬:“这回,绝非虚构,而是真真切切的经历。这个梦,尤其是每当我遇到高兴事时,便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有时甚至搅得我彻夜难眠,偷笑不止。和我同住过的人都说我半夜发‘臆症’。这几日,这后遗症愈发严重,因此,我想,看能不能将这个‘后遗症’卖出去,一来减轻我的负担,二来也让别人分享这份欢乐,岂不是两全其美?只可惜,至今无人问津,难道,你俩愿意接手这份‘奇货’?

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认真,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关于命运、关于选择的寓言。而南语燕与常宝,早已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中既有对我的调侃,也有对我幽默的赞许,更多的则是对我们之间深厚情谊的珍视。在这个秋深夜静的晚上我们的笑声,如同优美动听的乐章,回荡在温暖的炕边,也回荡在我们共同的心田。我缓缓起身,心中满是不舍,却仍情非得已地与她俩告别。就在我即将跨出家门之际,常宝悄然走近,她深情地凝视着我,低语道:“我俩买你的宝贝。”我轻轻一笑,回应道:“好。”常宝随即撒娇地说:“但,只能打个欠条哦。”这时,南语燕走了过来,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常宝肩上,紧靠着她,挤眉弄眼地笑道:“那这个欠条你打算怎么写呢?”常宝略作思索,便俏皮地说:“就写欠一场梦吧。”我们三人相视而笑。我伸出双手,与她俩击掌为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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