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选中的是谁?”其实周昭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人你也认识,就是思远,这件事情倒是委屈了他,本来我打算给他找户殷实人家。”
周昭嘴角扯了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觉得是谢思远在其中捣鬼呢。
但他一个罪臣之子,寄住在别人家,怎会有那么大的权力去左右大觉寺中的大师。
“思远品貌双全,性情最是和顺,我待他跟亲孙子一样,你也不算吃亏,日后需得好好待他。”老主君叮嘱道。
“是。”周昭也只好含泪笑纳了。
而另一边,魏冼序正在房中大发脾气,正因为这样,连周昭来了他都没兴冲冲地跑去见人。
他将桌子上唯一完好的杯子奋力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待房中没什么东西可砸后,他气喘吁吁地坐下,问一旁的轻语:“你去打听打听周昭还在吗?”
什么命中相克,什么八字不合,他统统不信。
这时房门被打开,老主君慢慢走进来,淡淡道:“不用去了,她已经走了。”
魏冼序闻言,双眼通红的坐下去,带着些许期待问:“她如何说?”
“还能怎样,涉及到自己的性命,自然是答应了。”
老主君使了个眼神,立马有几个手脚麻利的小侍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
老主君坐在一旁,看着似有沮丧的外孙子,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这世间哪有女子不三夫四侍,与其日后等她从外面领个不知深浅的狐媚子回来,还不如选个知根知底的。”
“你二人容貌都是万里挑一的,又是好友,待日后联手把控住了后院,把女人的心留在家里,也就不会有那么外来人了。”
魏冼序双眼通红:“外祖父,可是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难受得浑身都痛。”
“傻孩子,等过段时日你想清楚了就会好的。”老主君将外孙子抱进自己怀中,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谁还没有这样的时候呢,他的外孙子至情至性,用情过深,最后反而伤到了自己。
“日后对思远好点,人家本可以做正室夫郎,却为了杨府,为了你做了侧室,可不许苛待人家。”
好一会儿,魏冼序才闷闷道:“我知道。”
待外祖父走后,魏冼序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床定额。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外祖父说的确实有道理,连她父亲有时都会为母亲宠爱别的侧室而伤心,他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有位很宠爱的夫侍。
那是她从外救来的男子,长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机却很是歹毒,但是母亲就是被他装模作样的样子迷住了,甚至冷落了父亲,还与父亲有了嫌隙。
幸得父亲手段高超,将母亲拉了回来,那位夫侍也渐渐失宠,威胁不到父亲丝毫。
可他不是父亲,没有那么多整治后宅的手段,比起那样心怀歹意的外人,谢思远确实好接受些。
只是再怎么找理由,他还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