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日后杨家要在凤鸣山办秋游宴,你会去吧?”
周昭感叹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悠闲,还要跑去城外的山上办个秋游宴。
“这种宴会都是各家主君带着女儿一起出游,为了给适婚女男相看,”说着,他坐直身体,抬起头骄傲道,“你不去,到时我被别的人家相看走,你可就没有这么美的夫郎了。”
周昭扯了扯嘴角,直接戳破他的幻想:“要是有这回事,我愿意成全一对有情人。”
看她多么无私,多么自私。
魏冼序明显被她噎到了,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就知道气我。”
不过他的气向来是来得快,去得快,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然后又把话题转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过几日你要随着我一起去看宅子,咱们两个成婚后不能住在杨府,得搬出去。”
“你看好就行,”反正她是没钱买杭城内的大豪宅,所以这软饭吃得很理所应当。
“不过到时候你可别生气了把我赶出去。”周昭开玩笑道。
谁知魏冼序听了这话,竟然真的思考了下,对周昭道:“到时宅子的户主写你不就行了,而且,我才没那么大的脾气。”
周昭简直要在心中给他早死的母父默哀了,有个这么慷慨无私的儿子,这辈子有了,还好没有亲眼看到,不然得被气死。
不过周昭作为既得利益者,好像没资格说这些,只用躺平吃送到嘴里的软饭。
“好吧,到时我陪你去看。”既然是自己的东西,当然要去亲自掌掌眼。
魏冼序算了一下,日后一段时日,和周昭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所以也就心满意足了,开始和她聊一些最近的事情,都是些府中男子之间发生的小矛盾,不过魏冼序肯定不会吃亏。
但说到一件事情的时候,他明显情绪有些低落:“谢思远生病了。”
“为什么?”周昭好奇道,不久前见他不说还好着吗?
“大夫硕士郁结于心。”魏冼序闷闷道,在他心中,谢思远已经算得上过命的好友,他病后,在府中,连个说私房话的人都没了。
“可能是担心他的家人吧,”他强行找了个理由,“而且,他的前未婚妻不久前来杭城了,还和她的现任未婚夫妇来府中拜访,他可能也印次有些伤心。”
周昭警觉起来:“他的未婚妻,谁?”
“我之前跟你说过,叫做洛玉容,就是那个很有诗才的神童啊,她也在太学呢,不过这人虽然诗写得好,别的课课业都不精通,柳怀信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还以为捡了个金疙瘩,谁知连个秀才都考不上。”魏冼序幸灾乐祸道。
“你这么开心干嘛?”周昭不解道,“而且人家诗做得好不也是一种本事吗,你看那些诗集卖得多好,赚了多少银子。”
要是她能记起来几首诗,也要偷偷摸摸做个诗集卖钱,赚银子的事,怎么能叫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