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从被子里露头:“你们从夏天就开始想着回家要吃什么好吃的,好不容易今年放假,而且过年后没有比赛你们不用那么赶,不回家在队里待着干嘛。”
“陪你嘛,莎莎她们肯定愿意的。”
“我不愿意。”暴雪坐起来,“回去后你就说我爸妈知道了,他们来北京陪我,你们该干嘛干嘛。”
“那这不就剩你一人吗。”
“快走吧,我困了。”
大迪生怕跟她争执她再晕过去,忙不迭的点头离开。
出了医院坐上车才想起来好像忘了什么事,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就抛之脑后,开始想明天的年夜饭该有多丰盛。
暴雪闭上眼,脑海里闪过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幕,或嬉笑,或悲愤,或汗水,或无能为力,直到想到邱诗月。
“叮叮叮”
电话来了。
“刚才发现,莎莎姐的枕头里面有针。”大丫头小声说,“她不让我跟你说,但我感觉你肯定想知道。”
暴雪嘴唇颤抖,“找邱诗月问了没有。”
大丫头说:“找了,但是没找到,教练问完她话以后就没再见了。”
突然有人开门。
暴雪立马放下手机躺好,期望是邱诗月来了,来对她下点狠手。医院有监控,她有点什么事,邱诗月肯定跑不脱。
不过结果让她失望。
来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坐在大迪刚才坐的位置上,接着就是削苹果的声音。
“没睡在想什么。”姜阳突然开口。
暴雪睁开眼看向他:“我想要你帮我。”
他左手拿苹果,右手拿小刀,专注的看着苹果:“好。”
他答应的太痛快,暴雪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不问我让你帮什么吗?”
“不问。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为什么。”
姜阳头也没抬:“为业绩。没业绩的话,我不能转正。”
暴雪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松这口气。
“你放心好了,我就是要你用专业知识帮我,不会让你违法犯罪,钱也会按照市场价给你。”
他点头,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暴雪接过苹果没吃,简单说了自己的思路。
姜阳只点头,不质疑。
她说:“我突然发现,好像每次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就会出现。”
“哪里有业绩,哪里就有我。”
暴雪问:“可上回莎莎那事,你也没要钱。”
“正因为那回没要钱,今天不就有活了。”
“好有逻辑。”暴雪小声道:“我以为你一直工作都很佛系。”
他当音乐老师的时候,不评职称,不当领导,就教孩子们唱歌,原来这个时候的他会为了工作早早打算,不放过任何一个潜在客户。
姜阳还是没听见她的后半句,说:“你的旧手机,我帮你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