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洗漱完回来,灯已经关了,暴雪睡着了,怕吵醒她,没有开灯,摸黑换好睡衣。
暴雪没听见她翻身上床的声音,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莎莎。
“你没睡?”
“没呢。”暴雪坐起身。
莎莎捏着被子,纠结了一会,还没说出口,就见暴雪从枕头下摸出一根绳,绳子。
“你还是想看看它是吗?”
知她莫若雪,莎莎接过好好摸了摸,借着月色看上面的纹路。
“真替你开心,摸摸它给我点好运,希望澳门赛能赢。”
“我相信你。”
她又拿着手机给莎莎看:“不止我,还有很多人相信你。你看我的好多新粉丝,顶的都是与你有关的头像和名字,她们这是爱屋及乌。”
莎莎:“是吗,我看看。”
暴雪:“嘿嘿,我终于有名分了。”
“小样。”
——
1月16,飞澳门参加wtt冠军赛,邱诗月被安排了一个单打名额,一路上除了小队员以外,一队的基本没人理她。
同行的小队员见状问她为什么,她大言不惭道:“她们太傲慢了,我看不惯她们,还是跟你们玩好。”
1月19日,澳门冠军赛混双1\/8决赛候场,等会有记者采访,莎莎大头坐在一起聊天,嘻嘻哈哈什么都聊。
暴雪在训练场,倒也不担心,因为龙队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采访,别说错话。
大头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莎莎目视前方,戴着口罩掩饰说话的嘴型,开始“执头”:“把腿放直了。”
大头立马放下腿,脚落地那一声的“咚”是他最后的倔强。
俩人坐一块,不玩手机也觉得有趣,莎莎连说带比划,氛围不冷场。
邱诗月从球迷后面看见这一幕,多日以来的不对劲,最终在看到大头一只手在膝盖上来回扭动,伸直了手指头似乎想碰莎莎的手,似乎是“不小心”触碰后又飞速弹走时,终于明白了。
他明明一点都藏不住,也一点都没有藏,以前怎么就觉得,他是和暴雪呢?
乱了心神,又怕现场落泪,飞速跑到卫生间缓解情绪。
她也不热身了,去了近台看比赛,势必要看出端倪。
人的下意识是骗不了人的。
大头会主动给莎莎递毛巾,掉在两人中间的球他会主动去捡,商量战术时他会第一时间低头侧耳倾听,即使有近距离触碰也不会闪躲。
她20岁了,已经分得大头对她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不喜欢。
结束后坐在位置上半天缓不过来,却又听见场馆里面在放《简单爱》,她记得,这首歌曾经莎莎唱过。
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这一次,她要把以前受到的委屈,全部还回来。
暴雪去接莎莎下班,就见她抓着她哥的胳膊出来。
她差点一个没忍住要问打算摊牌了吗,好在看到她的眼神后,莎莎松开了手,“他走太慢了,我让他快点,拽着他呢。”
“我又没问,你解释啥。”暴雪故意逗她。
莎莎给她一拳。
三人在酒店吃饭,见旁边没什么人暴雪忍不住捂嘴说话,怕周围拍照的人会读唇语:
“知道前我好奇,知道后我刺挠,你们明白那种我知道但不能说的那种感觉吗?”
俩人吃饭都没理她,暴雪叹气:“而且,越来越感觉我是电灯泡了。”
大头手指敲桌子表示抗议:“莎莎给你拿鸡腿都没给我拿,我还没叹气呢你倒叹气了。”
暴雪瞬间好了:“对哦,你是大头,我是小雪,‘小’的一般都比较受宠,瞬间平衡了,我要再去盛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