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结束混双,今天是最后的女单决赛。
按照昨天的计划,决赛开始前,暴雪在邱诗月眼神催促下,骗鳗鱼去了厕所。
邱诗月满意的冲她挑眉,尾随鳗鱼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一共五个门,两个里面有人。
鳗鱼腿长走的快,邱诗月没看见她进了哪一个。
她趴在地上,猥琐的从门缝往里看。
她记得鳗鱼穿的是黄色的运动鞋,她很幸运,趴的第一个门缝里,就看到了亮眼的黄色。
鉴于隔间还有人,现在就堵门万一她被人解救了怎么办,
她出了卫生间,在拐角处等待,背对着卫生间,听到女卫生间那边有开门声,人走远后她才敢露脸,重新回到里面。
找来一个拖把,顶在门锁后头。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张照留存,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到看台,等待暴雪夺冠后履行承诺。
随着进场音乐响起,场地灯光大开,主持人大声说出暴雪的名字,她从通道里走出。
邱诗月无比期待叫到鳗鱼的名字却没人出现的画面,比起输赢可有意思的多。
“接下来有请,中国运动员,王鳗鱼!”
她勾起唇角,准备见证世界级的笑话。
下一秒,只见鳗鱼打着招呼,身高腿长的从通道里走出,脚下确实是一双黄色运动鞋。
她噌的一下坐起,怎么回事?
身后的观众不满的拍拍她的椅背,示意她坐下看比赛。
她看向台上的暴雪,但她正在抛硬币决定球台,无法分个眼神给她。
她跑出看台,气喘吁吁到达卫生间门外。
这会比赛刚开始,里头没什么人。
最后一个门是锁着的,拖把也还在。
她蹑手蹑脚的走近,再次趴在地上从缝隙里看,只看见一点黄色还没看清全貌,身后传来尖叫。
“啊啊啊啊!”
“rogue!rogue!help!help!”
进来上厕所的人吓破了胆,邱诗月做贼心虚,腿软的连摔三下才站起身,“不是不是!你别叫,我是女的!”
因为她的呼救,接连进来几个人。
邱诗月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一个劲的解释:“里面是马桶,我能看什么啊,我是女的,女的!”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把她团团围住,混乱中,谁踢倒了拖把,最后一个门打开,一个瘦长的人影戴着帽子口罩,从隔间出来,混入人群中离开。
走到一个座位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包,换掉了黄色运动鞋,再抬起头,捋了捋自己的发型。
“上个厕所这么久,你在那准备过年啊,”
高园笑而不语,取下口罩,喝了一大口水。
他心惊胆战的躲在女卫生间,天知道他有多紧张被人发现,当成变态怎么办。
回想暴雪最初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要告诉教练阻止邱诗月。
暴雪是这样说的:
“我不答应她,她也会想办法使坏,不如我答应了让她放松警惕,在我眼皮子底下使坏,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脱离我们的视线,谁也不知道她会想什么别的招式。”
高园觉得有道理,又觉得不保险:
“鳗鱼上台,她一定会回去看,但你怎么能确定那个时候一定会有人进来呢。”
“这个好办。”
暴雪联系了蒋好,她有志愿者人脉,到时候她给在场的哪位打个电话,找个借口让人进卫生间还不简单。
高园这才放心。
“听你的。”
……
邱诗月被当成流氓控制了起来。
找了翻译后,又看了她身上的牌证,开始让人去找她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