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菡茱轻轻地颔首,柔声应道:“嗯,白露打算购置些许鱼虾,想要亲手为你烹制美味佳肴。地面湿滑,千万莫让她独自前往。”
“夫人请放宽心,小的必定会精心呵护白露。”江蓠笑靥如花,心中明了,这是夫人特意为他俩创造的亲近机会。
白露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眼中流露出羞涩之光,螓首低垂,不时偷偷地瞥向江蓠。
江蓠亦笑得如同痴呆儿一般,圆润的脸庞洋溢着喜悦,显得尤为讨喜。
晏菡茱步入室内,轻坐在床畔,手持轻罗小扇,轻轻地为沈钧钰扇起微风。
扇子上飘散的玉兰幽香,随风轻拂,弥漫开来。
沈钧钰微微侧身,往里挪了挪,轻拍着床沿外侧,温言道:“菡茱,昨夜你未曾安寝,白日又匆匆赶来探望我,必定十分疲惫。”
晏菡茱美眸朦胧,轻轻按住唇角,打了个娇嗔的哈欠,“我确实感到困顿。”
袁嬷嬷步履轻盈地走进屋内,细心地为晏菡茱摘下头上的珠宝,轻脱去她的外袍。
晏菡茱便在沈钧钰身畔躺下,小脑袋温柔地依偎在他的脖颈之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沈钧钰嗅着愈发浓郁的玉兰芬芳,温香如玉,佳人入怀,他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自然难以把持。
他的手掌,轻轻滑过晏菡茱的峨眉,精致的鼻梁,诱人的樱唇,最后停留在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柔嫩之上。
他将脸庞缓缓凑近,轻柔地触碰晏菡茱光洁的额头,轻嗅她秀发间的芬芳。就在他的唇即将覆盖上晏菡茱如樱花般娇嫩的唇瓣时,她却用手挡住了他的攻势,带着一丝嗔怪的语气低语:“你的胡须刺到我了!”
沈钧钰一时愣住,随即玩笑般责怪起身边的江蓠,“都是你的错,江蓠,你偷懒不肯帮我修整胡须!”
晏菡茱的双眼明亮如星,唇角含笑,眼波流转间满是柔情,她轻轻地戳了戳沈钧钰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你再这样扰我清梦,我可是要考虑离去了!”
你这个顽皮的家伙!
难道你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吗?
就算腿伤已愈,但屁股难道就能闲置不用吗?
沈钧钰被晏菡茱那充满爱怜的语气挠得心痒难耐,低声嘟囔着,“都怪这变幻莫测的天气,还有我不小心的一跤,让我腿部骨折!”
他那遥不可及的圆房啊!
晏菡茱轻轻用额头抵着沈钧钰的额头,宛如一对交颈的鸳鸯,她柔声细语,“亲爱的夫君,不必焦急,此生此世,你是我唯一的夫君,我是你唯一的妻子,这份情意永不改变。”
沈钧钰的手轻轻地在晏菡茱瘦弱的背上游走,满含愧疚地说,“我真是对不起你,夫人,为了我,为了靖安侯府,你不得不日夜操劳。”
在这一刻,所有的冲动都沉淀为深沉的爱意,浓烈而真挚。
晏菡茱轻轻地扬起嘴角,语音柔和,“世子何出此言?能够成为靖安侯府的一员,是我莫大的荣幸。家祖母对我呵护备至,婆婆待我如同掌上明珠,乃至公公也对我关怀有加。我的夫君对我情有独钟,我在靖安侯府的每一天都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近段时间,侯府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多亏我们全家团结一心,才得以安然无恙地度过这段艰难时期。世子您只需安心休养,既然事已至此,便是天意使然。这也正好给了您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