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段时日间,柳老姨娘的手便起了冻疮,烂的不成样子了。
成日蹲着弯腰洗衣裳,腰也直不起来。
在京中养的皮肤细腻身材丰腴,在军中已然被干燥的大风和强烈的日光晒得又黑又干巴。
脸上都爆了皮,沾点儿水都觉得火辣辣的疼。
不说笑了,如今的柳老姨娘哪还能笑的出来,便是不做表情,脸上的皱纹都一条条的明显的厉害。
柳老姨娘越发的思念老侯爷,夜夜对着天空哭诉,老侯爷怎就去的那么早,早早地丢下她,如今在这里受苦。
只她哭的厉害,扰了旁人休息,又是少不得争吵,还挨了打。
至于萧奉行,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一样不会种地,日日抡着锄头在大太阳底下,哪能受得了。
原在京中本就是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便是学过几手功夫,可跟种地比起来,身子骨可不够看的。
有一日种地的时候还累晕了过去。
萧奉行不是没想过东山再起,只是没想到,常泰升的比他快多了。
竟是已经成了头头,成了监督他们干活的。
常泰对萧奉行格外严格,盯得死死的,不让他有丝毫偷懒。
萧奉行还想偷跑,结果还是被常泰抓住了,直接将他告发。
萧奉行又被军棍处置。
又未能好好地养伤,为此还瘸了一条腿,以后想跑都跑不利索了。
听到萧奉行过得不好,付时念便放心了。
日子过得快,感觉没过多久,便到了付明珠成亲的日子。
成亲前一日晚上,付时念跑来找付明珠,要同付明珠一起睡。
付时念抱着付明珠,说道:“从前我想姐姐了,随时都能过来。可从明日起,便不能如此了!”
一想到付明珠不在府中,她想找付明珠说话却找不到。
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时拉着付明珠去胡闹,去赏花。
二人便连逛街都是一起的,形影不离。
付时念便忍不住红了眼睛,“姐姐,我好舍不得你啊。”
“我也是,一想到要换个地方住,即便顾家很好,我还是觉得心里没底。”付明珠抱着付时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