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丫鬟是小人出面谈的，二夫人不需要亲自出面，只需授意小人如何做便是。”常泰回道，“因此二夫人确实并未见过这丫鬟。”

“常泰，你为何要陷害我！”林清清怒道。

“大人，常泰并非我的下人，平日里我根本指使不动他的，我说话不管用。”林清清说道，“这次怎么可能是我指使他做的这些。”

常泰沉声道：“二夫人，您这是要把锅甩给公子啊！公子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特地叮嘱我，不能让公子知道。”

“你对你家公子忠心耿耿的，有什么事情，我不让你说，你会不说？”林清清说道，“况，我也没说是夫君做的，许是你为了在夫君面前表现，瞒着夫君去做的。”

“夫人，做人要讲良心！分明是你命我做的！”常泰高声道。

“肃静！”陶大人惊堂木用力拍了一下，止住了两人的争吵。

“你说是林氏指使你。”陶大人道，“你将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她为何要指使你做这些事情。”

“大人。”常泰说道，“二公子同付家大姑娘退了亲之后，前不久跟二夫人成亲，但二夫人一直怀疑二公子对付大姑娘未能忘情。加上二公子又是二夫人用计谋抢过来的，自然十分害怕。”

“你胡说！”林清清气疯了，“我与夫君分明是两情相悦，他从未喜欢过付明珠！”

“肃静！”陶大人高声道，“林氏，本官没让你说话，你不得插言。若再犯，本官只能对你用刑了！”

林清清瑟缩一下，不敢再说了。

“待常泰说完，本官自然会给你说话的机会。”陶大人提醒。

“是。”林清清只得答应下来。

“常泰，你继续说。”陶大人又说道。

“是。”常泰想了想自己刚才说到哪儿了，才说，“小人方才说到，二夫人一直怀疑二公子心中还惦记着付大姑娘，所以对付大姑娘一直存着敌意。”

“本来付大姑娘名声不佳，二夫人还算满意。可是近来付大姑娘与顾小将军定亲，二夫人便心生妒忌，看不得付大姑娘有好姻缘。尤其是……尤其是当初二夫人嫁给二公子的原因，实在是说不上光彩。”

“二夫人又一直视付大姑娘为眼中钉，便也看不得付大姑娘风光出嫁。这才命小人趁着今日付家大公子成亲，府中宾客多，趁着人多混乱时下手。”

“二夫人的丫鬟柳月打听出付府最近进了新的下人，便叫小人去找一个，里应外合。”常泰说道，“小人便找到了这个丫鬟。”

“小人自己做不得主，一切都是听从二夫人吩咐。”常泰说道，“是二夫人命小人以这丫鬟家人的性命做威胁，逼这丫鬟听命。”

“你胡说！”林清清真急了，赶忙给陶大人磕了个头，“大人，这常泰为我夫君长随，怎么会如此听命于我？他日常都是跟在夫君身边的，与我素无来往。夫君有什么话，都是叫他来与我通传，可轮到我有问题想要打听的时候，他都是闭口不言的。”

“大人明鉴！我真的没有指使他！”林清清急了。

她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萧奉行指使的常泰，若是事发，便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至如今，萧奉行都没有露面。

林清清心中恨极了，常泰的那些话，让她不得不怀疑萧奉行。

“你且冷静。”陶大人对林清清还算得上客气。

这时，林大人同林夫人也匆匆地赶来。

他们没有参加付府的宴席，是以消息并不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