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奉行嘴上说着多么爱林清清,可在这种关键时候,还不是要把林清清推出来替他背锅?
正如梦中他为了自己的私利,将付明珠送入教坊司一般。
原本他不需要这样做的,只需要跟付明珠和离,没必要做到这么狠。
可他却偏要毁了付明珠。
付时念冷笑,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林清清的反应了。
付时念对景来说:“将常泰的口供告诉侯爷,将林清清看牢了,莫让她跑了。”
“是。”景来道,“侯爷已经命人把侯府严加把守起来,不许出也不许进。尤其是二公子和二夫人的青兰居,把守森严。”
“那便好。”
付夫人见付时念已经有了些侯夫人的派头,欣慰的点了点头。
“去前头请大人过来。”付夫人说道。
不一会儿,付大人便匆匆地赶了回来,路过常泰身边,瞥了一眼,才坐到付夫人的身旁,“如何了?有结果了?”
“他是萧奉行身边的常泰,方才赵副将审问了一番,应是他与萧奉行早就商议好,若是被抓住,便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林清清。”
付夫人起身,同付大人去了内室,才低声说道:“现在他死咬着是林清清指使的,将萧奉行摘得干干净净的。叫你来,便是想问问你,接下来要如何?”
“是继续严刑拷打,从他口中逼问出与萧奉行相关,还是……直接将矛头指向林清清?”
“你等我一下。”付大人说完,先出去看了下常泰。
见他检查常泰的伤势,赵常解释,“都是暗伤。”
付大人点头明白。
这种暗伤叫人从外面看不出来,便少了屈打成招的怀疑。
付大人又碰了常泰几处,每碰一次,常泰便疼的浑身抽抽,痛不欲生。
付大人曾在大理寺任职,对这些亦是清楚的很,便回去内室。
“我方才看了常泰的伤,到了这程度,他仍旧死咬着不放,恐怕是不会将萧奉行吐出来了。”付大人说道,“若再行刑,他命没了,无法作证。”
“至少这次,就算不能将林清清彻底折进去,也能把林清清关在侯府,让她作不了妖。”付大人道,“况她名声极差了,无法在京中走动。亦能给老夫人一个将她关在侯府的好借口。”
“将来时念嫁入侯府,总要与她碰上的。”付大人说道,“若是能趁此将林清清关在侯府她自己的院中,轻易出不来。时念在侯府亦是能轻省一些。”
“虽也难防她有心算计,但至少比她能随意走动要强的多了。”付大人可谓是打算的很是长远了。
“你说的是。”
此事没有惊动前头来参宴的客人。
待到宴席结束,付大人和付夫人立即收拾收拾,搬去了顺天府衙,咚咚咚的敲起了外头的鸣冤鼓。
顺天府尹陶大人亦是才刚刚从付家吃完酒回来,正准备醒醒酒,好好的歇一歇,便听到了门外的鼓声。
陶大人听得鼓声,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何人在外头击鼓?这大晚上的,怎么也不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