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都极其配合心理的调度捂住眼,一场灾难是不可避免的了,南妮也捂住眼,甚至没有勇气从指缝偷看,一边在心里咒骂他要是敢摔残疾,不能参加后面的总决赛活动,她非得把他抽筋拔骨整修成报废品不可。
胜不可骄败不可馁啊,箫飒神采奕奕的脸登时变得惨白,好像谁往他脸上瓢了一勺石灰,查看不明情况的两个黑眼珠乌溜溜地滚动。
箫飒捏住旗帜的手像小鸟中途折了翅骨的翅膀无助又无力地挥动着,再也无可挽回,他想拔了旗帜就摔断手脚是功德圆满的一件事,这是类不平凡的因果关系。
当他无所谓的扑腾扑腾快落地的时候,一双有力而苍凉的手抓住他一只胳膊,箫飒落地姿势是背朝地,因而当这只手抓住他时,他的躯体借力由平行改为垂直,不会摔断脊椎造成瘫痪,他稍微安心点了。
手是在平行状态下被抓握的,因而当人垂直之后他的手遭到了倾我所有的歪曲程度,相当于骨折的同感细枝末节地传递到心脏,深心一激灵,他是脚先落地的,各处受到缓冲无什么大碍,而脚好长一段时间内站立不得,倒不是骨折或骨裂了,而是软趴趴的,连腿肚子都在战栗,他吃了个冷噤,坐在地上等待大脑的激荡消退。
“哎呀,箫飒,你怎么不打个跟头帅气地落地,”旁边传来肖邦又轻蔑又戏谑的嘲讽声,“待会儿我想和你过招,还想和你玩玩呢!”肖邦没有恶意,死党就是损友,每次都在你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帮你夺过南关后又死命的诋毁你。
知道肖邦只开开玩笑,仍是让人消沉和悲愤,这让箫飒心中的不平干柴救烈火,越帮越忙,他倒也想姿势要帅,可是当时的情况和自身条件不允许他这样做。
肖邦面对的这边观众已经大惊小怪起来,箫飒认为这是不想为他加油的唏嘘,他扶着八面玲珑塔绕道走回他方才所在的八面玲珑塔面向的同一阵营的人们,恰好是对面。
他忍住手上的扭伤狼狈地和大家打招呼,并挥动手上最后一面鲜明的旗帜,招摇中旗帜宛如一轮金色的太阳,人们放下手睁大眼睛,肃静了好一会儿的场上顿时响起排山倒海的呼声,这种是他爱听的叫唤,箫飒的顽强拼搏与执着已在他们脑海中镌刻下不可磨灭的活泼印象,使得他在接下来惊心动魄的比赛中添砖加瓦、事半功倍。
四个晋级选手中,有两个是女性,她们以性别获得了优势,他们是简简单单地爬,不阻扰别人也没有人烦扰她们。
箫飒又抽空去看望了眼瘦子,他泪眼婆娑的,他双脚发力的轻重大小不对等,后遗症是沉肩侧膀,他的举动将给他造成一辈子的阴影。
比瘦子的愁容满面还隐晦的是肌肉男低声的呜咽,箫飒抢在他就要触到旗帜的手前拔走了旗帜,这让他颜面尽失,那一拔拔走了他的荣耀与自负,剩下自负的孪生兄弟自卑和软弱,性格遭到扭转颠倒的重创。
中场有休息时间,箫飒孤苦伶仃地回到座位上,肖邦随后赶到坐下。
南妮问他怎么了,脸色煞白,嘴唇无色,看上去好不对劲。
精神上受到极大折磨和抨击,箫飒落落寡合地摇头晃脑,显得颓丧、消极和身心俱疲。
箫飒的开心和伤心是并联一起的,在不伤心到来时开心就在排队,伤心走了开心很快就来打,真不知道他人是神经大条还是怎么。
他的外在情绪表现极其不稳定,像天上棉花似的白云,一开一合间将演化成成百上千种形状和形状,每分每秒都被高空的大风造作成不同模样,也像喜怒无常的春姑娘爱变天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箫飒心情爽朗起来是在什么时候,中场台上出现一支穿着统一短袖短裤服装的美少女来助兴,短衣短裤的打扮不多见,她们是为了热场子并让后方工作人员有充分准备。
领队的是个年纪比其他二十几位少女年纪都要大的成熟女性,看到着箫飒都理解了,这是少女船上的热,带队穿这种露了大面积雪白肌肤的人是郁婉。
箫飒想过几天还会在诺亚广场看到她的,看到她就让他想起很多事情包括那天风雨交加到的晚上他差点就失去了的那个她,同时又不得不联想到她小脚姐姐郁秽,和做事从没有一套陈旧规则,总说别人怎样怎样自己却不反思的自大狂慕容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