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我说什么都不符合当下情形,到底要我怎么做?”好像黄道吉日来了,大家都忙着各奔东西找伴侣,他一只结过婚的单身狗,就连做人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脸面都被剥夺了,留下血肉模糊的脸部肌肉还在顽强的跳动。
“这简单,跟我走吧!”听到不安说这句话时,箫飒望了眼孟婆,想见见她有什么高明之处,见她点头如捣蒜后,一个词汇在箫飒脑袋开花般冒出,死老太婆去死吧。
“去哪儿啊!”箫飒不想再做无谓的抵抗,但在他死之前,得确定死是有价值的,或许他就要被送上断头台了,他们的表情看上去虽是隆重,但却没泛出半分对他的怜悯。
“到了你就知道了!”箫不安巧笑嫣然,她的笑清新脱俗,可恶的莲花,整齐的洁白的牙齿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全都是晃他眼睛的秘密。
“那好吧!”为今之计,箫飒只能把身心交给他们处置,以套取情报,他人缘是不好,但人品没得说,这些人不可能全都联手杀他吧!
“你要不先进去和司徒莫测道个别?”不安又笑了,她整个人犹如站在云上,连说话的风格都适时调成了云里雾里板块。
“你怎么说的话,我觉得这可能是永别了,我觉得我还是先过去打个招呼好了。”箫飒招招手,就离开金碧辉煌的大厅。
不料,刚进门就见到连体婴秀恩爱,三下两下的攻击让他无话可说,司徒的嘴唇刚离开落姿光洁的额头,就抬眼用异样的眼神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啊哈哈,花里胡哨的笑声,箫飒尴尬地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坐立不安,手交叉放在双腿间捏来捏去,像个包饺子的新手,这儿捏不好,那儿也捏不好,干脆放弃救药。
他看了眼安详的落姿,又看了眼懵圈的司徒,他不想把他杀海盗为他报仇因此落入法网即将光荣的事迹报告并陈述,司徒知道了一定对他牵肠挂肚极度不好受。
司徒莫测往桌子靠背一靠,双手标志性的抱起胸来,两只脚太长以至于伸进了床底下去,一只眼睛睁大一只眼睛半眯着,似乎做好了等待他磨磨蹭蹭半天的准备。
两道毛笔沾墨水般画出来的笔直的剑眉,随着眼部动作的夸张变化而浮夸的皱成一团,他怎么隐隐约约觉得他要像个诗人风花雪月一番,有那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感人至深的凄烈,又那窦娥冤六月飘雪连老天爷都涕泗横流看不下去的忿忿不平,还有那啥那啥,他到底要做什么。
箫飒用手背摸了鼻子一把,随后将司徒的手拢在他宽厚的手掌中,眼神中含情脉脉,嘴唇止不住的发颤,情绪就像五花八门的馅料,酿进了他这块志存高远的豆腐泡里。
没等他说出一句话,孟婆推门进入,司徒像找到了救星,竭力想挣脱他的手,用搞怪的神情向孟婆求救。
“箫飒,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一时说不清,让我来娓娓道来告诉司徒吧!”
箫飒变本加厉地摇头,嘤嘤嘤的搞什么鬼,孟婆思来想去,只有使出必杀技,她义正言辞地拖长嗓音,像公公早朝时宣文武百官进来谨见皇帝的嗓音,“时候已到,你快点跟不安离开。”
司徒莫名其妙地看到,听完这句话的箫飒脸上突然浮现出要被斩首的感慨,孤魂野鬼般走了出去,拂着水袖翘着兰花指、还害羞地用手遮着大部分脸蛋的舞女般扬长而去,人家将娇羞教科书般的诠释,他不仅涉嫌抄袭,还应该拖出去杖毙。
“他受了什么刺激。”司徒一贯的口气,闷葫芦的他,总爱把反问句说成陈述句,个中缘由,不可分割。
她不想就这个问题长篇大论,孟婆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嘴巴,嘴角两端的法令纹像螃蟹的腮盖,掰开来就能看到她脑袋里的结构。
孟婆和箫飒交换了空间,见箫飒一度魂不守舍,不安赶紧上前用臂弯架着他的脖子,安慰他说这有什么的。
“这是没有什么!但是你至少得告诉我这是什么吧!”箫飒旁若无人地朝门外走去,好像屎壳郎朝它的粪球走去,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