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燕雄的额头,愤怒的说道。
“你怎么如此鲁莽,这样的你如何能成事?竟然敢公然抗旨,这暂且不说,你的黑翎卫是让你炫耀的么?”
燕雄深深的低着头,嘴角微动,轻声说道。
“阿妈,儿臣知错了。”
月妃冷哼一声,朝客厅中漫步走去,眸光扫到媚二娘的时候微微一滞,旋即又说道。
“知错?有些错可以改正,但是这个错无法改正!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燕雄微微一愣,转过身,迎上月妃清冷的眸子,紧声说道。
“不是的,阿妈。”
“住口!”
月妃猛然打断燕雄的话,长叹一口气,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燕雄你先去集结黑翎卫。”
燕雄抬眸迎上月妃静海微澜般的深眸,问道。
“阿妈,真要这样么?”
月妃冷哼一声,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边的茶水,轻呷一口,并没有回答燕雄的话,却是对着媚二娘说道。
“你帮我取笔墨纸砚。”
媚二娘微微一愣,旋即绝美的面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连忙应声,便朝燕雄的书房跑去。
月妃转眸扫了燕雄一眼,眸中无情无绪,却偏偏又让人觉得她眸中似是带着不耐烦之色,燕雄见到月妃的眸光,深深的低下了头,月妃对着门外喊道。
“巴图尔,进来。”
大厅门外一个身着白衣的彪形大汉应声走了进来,月妃又淡声说道。
“集结暗卫,一队二队散布至皇宫,三四五六队全部到我这里来。”
巴图尔淡然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房门,此时燕雄自然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当下便不再耽误,急急走出房门,集结黑翎卫去了。
狼七见此,几步走到月妃的身边,眸中闪耀着疑惑之色,淡声问道。
“干娘,那我呢?”
月妃撇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淡声说道。
“你倒是心急。”
狼七闻言,挠了挠头,面上露出一丝浅笑,这时媚二娘已经取来了笔墨,月妃提笔飞快的写了两封信,交到狼七的手中,嘱咐道。
“这一封给王城北面,百里外的甘南驻军将领,干月。这一封给王城南面的纵横军团将领,千驓。”
月妃说的这两位将领属下所部,均属拱卫京师的两支劲旅,月妃曾对燕雄说过,这两位将领不能动,原来他们早已经是月妃的人了。狼七怔怔的接过月妃手中的信,淡笑一声说道。
“有这两支劲旅,我们必胜无疑。”
月妃冷笑一声,淡淡的望着狼七,轻声说道。
“只要这两支军队按兵不动便可,干娘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请这两个大神来帮忙。”
狼七微微一愣,旋即面色一松,点了点头,便飞身掠出了殿外。月妃凝望着狼七飞去的身影,在大厅中踱了几步,突然回身,瞅着媚二娘说道。
“媚二娘。”
媚二娘猛然一惊,却急忙俯身行礼,应声说道。
“娘娘,奴婢在。”
月妃浅笑一声,快步走过去,扶起媚二娘,凝望着媚二娘绝美的面容,微微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一层赞许之色。
奔出大厅的狼七在走出院门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院子一角处有一抹清秀的身影,狼七停住脚步,回望片刻,见是蓝君雀,她的面上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正轻笑着望着他,狼七凝眉思忖片刻,他自然清楚她浅笑的意思,那笑容中应该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多点。
狼七望了望院子门前的数百名黑翎卫,心道,蓝君雀身上的穴道已经被封住,她要逃跑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有数百黑翎卫把守已经足够,不过狼七担心的并不是她会不会逃走。任何一场战争都会牵连无辜。
狼七再长叹一声,便快步出了院门,蓝君雀站在原地,凝望着院墙外面的天空,心中不禁畅快许多,原来天空可以这般蓝……
王城之中的局势却是异常紧张,太子早已经快马回宫报告了老皇帝,皇帝一怒之下,心中的种种猜疑涌上心头,竟然真的集结起了王城中的禁军,同时向甘南驻军和纵横军团发出诏书,让这两支劲旅入城勤王。
燕雄亦发布命令集结起了黑翎卫,八万黑翎卫对阵八万禁军,燕雄的黑翎卫跟随燕雄转战四方,战斗力极强,但是太子手下的这八万禁军亦是秦问从西北塞外带回来的劲旅,这支禁军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也经历过塞外的漫天黄沙,两支军队旗鼓相当,而万余名皇宫守卫无疑是站在皇帝那边的。
燕雄召集完军队便急急回到了别院,进门之间望见院子中的蓝君雀,见她定定的站在院子一角,遥望着墙外的天空,燕雄微微敛眉,面上微微一滞,便转身走向了客厅。
坐在客厅主座上的月妃面上平静如水,似乎王城之中将要发生的动乱跟她毫无关系一般,见到燕雄赶回,月妃面上只是挂住一丝浅笑,淡声问道。
“禁军是不是早已经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