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臭道士,管老子们是哪营的干嘛?”
有那暴躁急于立功的士卒直接上前,便要一把推开陈希真,不想手刚伸出,整个人就觉天旋地转,竟然在瞬间,便被陈希真放倒在地。
“奶奶的,敢欺负咱禁军,兄弟们快上!”
众多禁军勃然大怒,提起刀枪,就要上前,
好在这队禁军的都头还是个有见识的,
一见陈希真出手,便知其不凡,赶忙拦住一众士卒,询问陈希真身份。
“贫道未当道士前,原是南营提辖,如今告休在家,在此处做了道士。”陈希真回道。
“嘁,爷爷还以为是谁,原来只是个辞了职事的军官!那还怕个鸟!”
有那士卒刚嚷嚷完,脸上就挨了都头一巴掌。
“你懂个球!”
这队禁军的都头教训完手下,赶忙拱手施礼道,
“原来是陈提辖,您可是咱高太尉的师父,是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陈提辖恕罪。”
一众士卒听了这都头的言语,顿时寂静无声,
刚才大声嚷嚷的那几个,更是拼命得往后面躲,只希望陈希真不要注意到自己。
陈希真捋了捋长须,这都头的恭维和士卒的敬畏,让他颇为怡然自得。
“陈提辖,高太尉让俺们抓捕的那少男少女,不知与您是什么关系?”禁军都头陪着笑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希真挥了挥道袍的衣袖,不快道。
“陈提辖,您与太尉有关系,咱们可没有,”
禁军都头腆着脸哀求道:“我等奉了太尉之命,前来追捕那两人,可他们却被陈提辖你放走了,俺们回去,没法和太尉交待啊!”
陈希真想到那高俅与自己总也有师徒名分,便也没有隐瞒,直言道,
“方才那并非一男一女,而是两个女孩,一个是贫道的亲生女儿,另一个,则是贫道的外甥女。”
“原来是这样,您的女儿和外甥女,那和高衙内,不都是一家人吗,这定是误会一场,”
都头赔了个笑,就要招呼一众士卒返回,不想这时,那高坎在孙高、薛宝的搀扶下,也走进了雷祖殿这个院子,
高坎环视院中,却不见那貌若天仙的少女和那胆大包天,女扮男装的假小子,顿时怒道:“人呢?方才不是说,已经找到那个小娘子还有那个假小子的下落了嘛?”
“衙内,您要找的不是一男一女,那两个都是女的,”
那禁军都头赶忙上前禀告道,
“而且这两人,还都与您有亲呢!”
“有个鸟得亲!”
高坎直接一巴掌,就照着禁军都头的脸上抽了过去,
“那个少年,乃是女扮男装的,本衙内刚见着她的第一面,就立刻知道了!她们人呢?”
“回衙内的话,那两个女孩,让您的师祖,也就是这位陈提辖给放走......”
禁军都头的话未说完,眼见这高太尉抬起胳膊,又要扇他,赶忙说道,
“太尉大人,小人真的没胡说,这个道士,原是南营提辖,他也是您的干爹,高俅高太尉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