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林冲顿时一脸为难。
见他这般神情,杨志更是认定生辰纲乃是被梁山偷换了去,
他赶忙下拜道:“林教头,天波府杨家传到俺这,已是门庭冷落,威望扫地,俺从小便立志,要恢复祖宗威名!”
“可惜这两年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如今这生辰纲乃是俺最后的希望了,若是失了它,俺便又得罪了梁中书与蔡相国,日后如何还能在朝廷立足!”
“还请林教头务必帮俺一把!”
眼见这天波府杨家的后人,竟然为了讨要贪官污吏得脏银,这般低声下气,一众草莽出身得头领,脸上尽皆露出了不屑。
只有那林冲和徐宁,同是禁军将官世家出身,
方才能理解、体会到杨志的痛苦和无奈。
“这样吧,杨制使,你先起来随俺去见一人,到时自会明白一切,”
林冲扶起杨志,与徐宁一起,三人在军营中步行了一会,来到了角落的一处营帐前,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女子的怒骂声,
“你们这些梁山贼寇,号称替天行道,为民做主,如今却做出这种强抢民女的下三滥之事,你们这样也配号称绿林豪杰......”
“林教头,这是怎么回事?”杨志有些愕然得问道。
他本以为林冲是带他来见那梁山寨主得,却未想到,要见的竟然会是一个被梁山掳来得女子。
“杨制使进去一看,便清楚了。”
林冲笑了笑,右手抬起,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杨志先行。
杨志纳闷得掀起了营帐的布帘,
帐内,并无床铺,只有一把长椅,上面绑着一个姿容艳丽,披头散发的女子。
“她到底是谁?”杨志再度问道。
“此女名叫答里孛,乃是辽国的天寿公主!大辽国的天寿公主,”林冲介绍道,“之前在黄泥岗上,围住你们一行的贼寇,便是投靠了她!”
“什么?”杨志直接愣住了,“她、她怎么可能会是......”
那答里孛眼见梁山已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未再隐瞒,而是高傲地说道,
“哼,这人说的不错,本宫确实便是大辽国魏王之女,大辽皇帝御封的天寿公主!”
“杨制使,就算没有我们梁山,你依旧保不住那生辰纲......”林冲叹了口气,“你向梁山索要生辰纲,可我们却不是从你手中夺来的,凭什么还你?”
……
三天后,当晁渊他们赶回水泊北岸的军营时,林冲等人一边帮着卸下马车上的箱子,一边将晁渊不在的这段时间,梁山上发生的大小事情一一汇报。
“哥哥,河北灾民已经隔离完了,大概有一万四千二百一十三人并未感染疫病,”
杜迁回道:“这些人,俺已派船将他们接上了金沙滩,在那边的营地里待上十来天,确保万无一失后,就让他们过关上山。”
“其中多少青壮?多少妇女、老人和儿童?”晁渊问道。
杜迁取出记载人口数据的册子,翻到河北灾民那页念道,
“这批灾民里共有青壮七千六百二十一人,妇女五千三百五十二人,儿童九百六十三人,年迈老者二百七十七人。”
这人口比例明显不正常,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瘟病,老人和儿童最易感染,也最容易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