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般安排,四个丫鬟也就放下了心,众人赶忙准备远行得东西,
当天夜里,高粱便与四个丫鬟换上男装,赶着马车,载上老父,悄悄离了召家村,向着济州而去。
第二天,那召忻前来高粱家求见,
却被告知高粱因远行劳累,在房中休息,暂不见客。
就这么一连拖了三日,召忻才知高粱早已离家。
又因前往梁山之事,只有高粱与四个丫鬟知道,高家其他人并不知情,自然也无法告知高粱的下落。
召忻无奈,只能派人四处打听,等待消息。
......
高粱带着四个丫鬟还有老父,先走陆路,后转水路,进入了济州地界。
她们一边赶着马车继续往梁山而行,一边开始四处打探梁山的消息。
很快,便从百姓口中得知,
梁山不仅不侵害平民百姓,反而会帮其做主,诛恶绅,杀恶吏,替天行道。
“这般看来,这梁山果然与寻常山寨贼寇不同,”高粱感叹道。
丫鬟玫瑰却是神情古怪得提醒道:“娘子,这梁山最恨士绅地主欺压佃户,咱们高家田地不多,佃户也少,老主人和娘子又待人和善,倒是没有佃户受那委屈,但召家那边,田多地广,却是常有欺压佃户之事。”
“这......”
高粱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点。
另一个丫鬟佛手笑道:“这有什么,娘子还没嫁给召忻官人呢,自然不能算是召家的人,再说了,我们现在女扮男装,只要不泄漏真实身份,谁知道我们来自哪里?”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丫鬟桂花说道:“娘子,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就不知是真是假了。”
“什么消息?”
高粱和其他三个丫鬟的目光顿时全都望了过来。
“这次山东的瘟疫,是由须城外的河北灾民引起的,”桂花说道,“但发生了疫情后,那郓州府衙却未救治,只是让众多灾民自生自灭。”
“这郓州的狗官,当真可恨!”高粱怒骂了一声。
一旁得薄荷问道:“桂花姐姐,不是说梁山吗?怎么扯到须城去了?”
“这事就和须城有关,”桂花满脸古怪地说道,“很多人说,那梁山,把须城的灾民接到了水泊旁边,不仅管吃管住,还请了神医给他们治疗瘟病。”
“山寨赈济灾民?还救治疫病?”玫瑰笑道,“桂花姐姐,你定是听错了吧?”
“也有可能是某处官府所为,却被梁山探子把功劳扣在自家身上,四处宣传,”佛手想到了一个可能。
“我到觉得,此事或许还真是梁山做的,”
高粱沉吟了一下:“先前在沂州时,那汉子便说过,梁山头领为了治疗瘟病,特意从建康府请来了神医,我也是听到这个,才带着你们和爹来济州的。”
“我还听说,不止是河北灾民,”
桂花继续说道:“只要是染了疫病的,都可去梁山水泊北面的营地治疗,不仅不收分文,反而还包吃包住。”
这下连高粱都有些不敢肯定了,
因为在她们的印象里,但凡山寨,都是靠着劫掠百姓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