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娘也古怪地看了晁渊一眼,
“奴家不知道晁官人从哪听说的这些,但奴家的视力,白天也就与常人差不多,怎么可能瞧三四百里远,不过若是用了千里镜,白天站在山上,倒是能勉强看个三四十里地。”
“什么?阿秀你竟然真能瞧见三四十里外的事物?”扈三娘惊呼了一声。
晁渊也和她一样惊讶,只是他关注的,却是那“千里镜”!
“小娘子,这千里镜可是用两片透明的琉璃一前一后安在一起制造而成的?”
“晁官人也见过这千里镜吗?”刘慧娘诧异道,“奴家还以为是自己发明了这千里镜呢。”
晁渊继续问道:“那木牛流马,自鸣钟,机械兽,机关木人这些呢?小娘子可都会制作?”
“木牛流马,按陈师道的《后山丛谈》中所说,只是蜀地的一种小推车,自鸣钟的话,唐朝的水力浑天铜仪就是啊,”
刘慧娘说到这,神情疑惑地问道,
“奴家虽然喜欢制作各种器具,但机械兽和机关木人,奴家听都未听过,又怎会制作呢。”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世界的刘慧娘,虽然聪慧了一点,但总算是没有荡寇志里面的那么bug。
晁渊松了口气,刘慧娘虽然疑惑,对方为什么要问她这些,但对她来说,如今最关心的,还是家人的下落,
眼见晁渊不再说话后,她也就闭口不言,三人继续沉默着赶路。
......
夜色中,晁渊三人牵着马,悄然走进了白天的小镇。
为了不引起麻烦,扈三娘和刘慧娘都已用纱巾遮起了面容,
晁渊带着她们,在街道上寻了一处还未关张的面摊坐了下来。
面板的老板是个年纪五六十岁的老伯,
三人要了三碗面后,趁着老伯
晁渊开始和他打听白天码头上事情的后续。
“老伯,听说衙门白天在码头上抓捕到了一个贼人,不知他犯了什么王法?”
“什么贼人,还不都是那公人想要借机勒索钱财,胡乱编出的罪名,”老伯没好气地说道,“府衙中的那些人,放着周围山里货真价实的贼盗不敢去抓,也就敢欺负一下老百姓了。”
“这么说,府衙的差役勒索过后,便把那人放了?”刘慧娘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勒索什么呀,”
老伯看了看四周,见夜色下的街道上并没有其他人后,才凑到三人跟前,低声说道,
“我也是听客人说得,衙门里的差人白日间在码头上吃了个大亏,他们抓住的那个人,在码头上还有同伙,”
老伯一脸解恨得说道:“那同伙为了救同伴,将府衙的差役打得那是一个人仰马翻,回来时,几乎每个差人都瘸着手脚!”
刘慧娘听到这,已知那同伙肯定是自己的两位兄长,便赶忙追问道,
“那他们可是已经逃走离开这里了?”
“不逃走,留在这等着被官府追究啊!”老伯好笑道,“听说那伙人救了同伴后,便劫了一艘客船,顺流而下离开了码头,官府差役虽也派官船追击,但好像并未追上。”
“什么?他们顺流而下了?”
刘慧娘听到这,直接呆愣了起来。
“你这丫头,说话可真奇怪,”老伯摇头道,“若是逆流而上,那船行的慢,这伙人又怎么可能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