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保四人眼见一众水匪丧命,另外三人都松了口气,只觉生辰纲之事已到此为止,
费保却是变了脸色,只听他哀叹道,
“晁寨主杀了这卓万里,却让俺们在这江南,再无容身之处了。”
“你这汉子好不晓事!”阮小七没好气道,“俺们此行去建康府,乃是有一件要紧事,若不是因为你们,如何会与这卓万里扯上关系!”
“若是留这厮活命,耽误了俺们的要紧事,便是将那方腊抓来捅一万个窟窿都不够!”
“再者,只要这生辰纲在你们手里,你以为那方腊就会放过你们?”
费保知道阮小七说的是实话,只能脸露苦笑,
倪云、狄成、卜青三人一时之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方腊的摩尼教,在江南势力极大,很多村镇之中,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摩尼教的教民。
方腊若真心要找什么人,在江南地界上,很少有人能瞒的过摩尼教耳目的。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阮小七笑道,“你们四个既能劫了那生辰纲,定也不是等闲之辈,不如便跟随俺们上那梁山去,一起过快活日子,总好过在这江湖上,被人当成揣着巨款的肥羊!”
干的好!小七!
晁渊赞赏得看了看阮小七。
那边的四人对视了一眼,费保刚想说什么,
倪云、狄成、卜青已是齐声说道:“大哥,俺们听你的!”
见三个兄弟这般信任自己,赤须龙费保只觉心中一阵感动,他咬了咬牙,忽然对着晁渊说道,
“晁寨主,不是俺们四个矫情,只是若让俺们上梁山,还请晁寨主先回答俺们一个问题?”
“请问!”晁渊点了点头。
费保一脸严肃地问道:“晁寨主日后可是想要招安?”
听到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晁渊顿时便笑出了声,
一旁的阮小七见四人面露不解,笑道:“俺们山寨里的林教头、徐教师皆是与朝廷有大仇的人,便是俺家大郎,也与朝廷有解不开的过节!”
“再说了,前两个月,俺们梁山刚把那济州团练使黄安当众公审,直接当着村民的面砍了脑袋,若俺家大郎想要招安,又如何会这般行事?”
赤须龙听到这已是有些意动,只是视线却仍旧看着晁渊,显然想听到这位梁山寨主亲口承认。
“但有我在一日,梁山绝不招安!”晁渊斩钉截铁地说道。
费保这才松了口气,带着三个兄弟一起下拜道:“哥哥与我等有救命之恩,又与我等看法一致,俺们四人愿随哥哥去水泊里聚义!”
“四位兄弟也是有本事的人,愿入梁山,我自然是欣喜都来不及!”
晁渊赶忙扶起四人,那瘦脸熊狄成最沉不住气,已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知哥哥准备如何安排俺们四个?能有把交椅坐吗?”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