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条小路上,最近来了一个强人,聚集了四五十号喽啰在那打劫,俺先前在镇上,看员外出手大方,知道你是个心善之人,不忍见你折了性命,这才想要引你们返回官道。”
“既是如此,兄弟为何不直言相告?”晁渊疑惑道,“何必如此戏弄我等?”
“俺方才装作受伤,便是想再试你一下,你若是对俺不管不顾,便不是真好人,俺自然也就不救了,”
那精瘦汉子解释道,
“至于为何不直言相告,那是因为俺担心你们信不过,与其到时多费唇舌,还不如直接将你们引走便是。”
“你这人说的好没道理,你不试试,怎知我们不会信你?”琼英大声道。
“你怎知俺没试过?”那精瘦汉子嘿笑了一声,“俺长相奇特,行的又是那飞檐走壁,入室行窃之事,便是做了好事,也无人会相信的。”
“......你是个贼?”琼英皱眉道。
“贼又如何?贼便不能路见不平,做回好事吗?”精瘦汉子哼了一声,随即翻身下马,“这马还你们了,总之,俺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若不信俺,便继续走那小路,到时送了性命,可莫要后悔!”
这时,一旁得晁渊忽然出声问道:“兀那兄弟,可是人称鼓上蚤的时迁?”
那精瘦汉子猛地一怔,转过身诧异地问道:“你这员外,如何认得俺?”
“哈哈,没想到果然是时迁兄弟,”晁渊大笑了一声,眼见时迁还有些疑虑,便也自报姓名,“在下梁山少寨主,济州晁大郎。”
“你是那一拳打死大虫的晁大郎?”时迁神情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随即却又忽的停了下来,
他仔细打量了晁渊一阵,忽的笑道:“你这员外莫要哄俺!俺也是走南闯北的!”
时迁嗤笑道:“俺早就听说过,那济州晁大郎是个少年郎,你这员外却是黄面长须,如何能是他?”
“这......”
晁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时迁果然谨慎,他正要抬手撕掉脸上黏着得胡须,
旁边的焦挺已是不耐烦道:
“你这厮好生多事!俺家哥哥当然是那打虎的晁大郎,只不过使了些手段,遮掩了一
“俺怎知你们不是想讹俺过去?”时迁却依旧有些不信。
“时迁兄弟,你看……”
晁渊说着,扯掉了梁山得胡须,
“现在我可是变成少年郎了?”
“不对,不对,你这脸色还是太黄,”时迁看得不住摇头,“俺听人说过,那晁大郎长得很是俊俏,连东京得花魁娘子都能勾搭走,你这泛黄得面皮,可不好看。”
“要不这样吧,”晁渊想了想说道,“我等刚从柴进柴大官人的庄上出来,你便与我们一起返回,届时柴大官人自可证明我的身份,如何?”
“那也好!”
时迁沉吟了一下,方才扮作伤者时,他确实听到晁渊一行人说起柴进。
翻身上马后,时迁慢慢骑马过来,却是依旧不肯离晁渊等人太近。
“你这厮还真是胆小!”焦挺嫌弃道。
“干俺们这行的,若不谨慎胆小些,岂不早就被官府拿住了!”时迁嘿嘿笑道。
“你这人长得就贼眉鼠眼,这一笑,越发不像好人了!”琼英好笑道,“难怪你方才担心我们不信你!”
“妹子,莫要拿别人外貌取笑!”晁渊责备了一句。
“知道了,兄长!”
琼英应了一声,正要开口道歉,
那时迁却已摆手说道:“不妨事,俺的长相俺自己知道,小娘子但笑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