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既然劝不动徐宁,晁渊等人也不准备在柴进庄上久留,当即便要告辞。
“晁寨主难得到沧州,何不多住几日?”柴进挽留道。
“大官人,不是我不愿多住,”晁渊解释道,“我自己被朝廷缉捕,前段时间又杀了不少郓城得衙役,还不知济州官军那边做何反应,还是早日回去,才能安心些。”
眼见如此,柴进也就没有再挽留。
晁渊一行人离了柴进庄子,南下准备返回济州,走到一处小镇,正要去寻个酒店吃喝,却见大路中间,一伙乡民聚在一起,不时发出阵阵喝彩!
琼英活泼好动,立刻拉着晁渊就往那边凑了过去。林冲等人无奈,也只能赶忙跟上。
众人挤到前面,便见人群之中,大冷天的,一个满身腱子肉得年轻汉子,正打着赤膊,耍弄着拳脚。
一番套路耍完,那年轻汉子又取出一杆哨棒,舞弄了起来!
只见棍影上下翻飞,似是水泼不进,着实好看!
琼英忍不住喝彩:“舞得好棒!”
一旁地晁渊也点了点头,这年轻汉子的拳法和棒法着实练的不错,已可以算是少有敌手了。
一路棍法耍完,那年轻汉子收起了哨棒,却是捧出了一个托盘,
“各位乡亲,小人随叔父到北地倒卖羊马,不想到了此地,叔父忽然染疾,病重在客栈,如今多日过去依旧不见好,”
年轻汉子红着双眼,咬牙说道,
“小人身上的盘缠至今已快用尽,不得不在此耍弄些枪棒,求各位乡亲,多少给点赏钱!小人感激不尽!”
他一边说,一边将托盘递到了围观乡民得面前,
只是看的人虽多,喝彩的也多,真正给钱的却少,那汉子转了大半圈,托盘里也不过二三十文铜钱。
年轻汉子脸上明显有些失望,就在他已经准备收起托盘时,一个十两得银锭却忽然放入了盘中,
年轻汉子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面容精致得少女。
“你拳法枪棒练得不错,这些算是我和兄......”
少女的话未说完,便见他身后员外装扮的男子竟然取出一根十两地蒜头金放进了托盘里。
“那十两银锭是你的,这才是我的。”
那少女正是琼英,她看到晁渊竟然打赏了一根金条,小脸上顿时写满了吃惊,
“兄长,你......”
一旁围观的乡民也是一阵哗然,不少人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蒜头金呢,顿时便嗡嗡得喧闹议论了起来。
那年轻汉子也被吓了一跳,赶忙说道:“这个员外可是掏错了,还请快快收回!”
“哈哈,我都放到盘子里了,如何会弄错了?”晁渊笑着拱手问道,“若我猜的没错,阁下可是那专好打抱不平,人称拼命三郎的石秀?”
“在下正是石秀,不知员外......”
石秀有些发怔,他在家乡确实有些名气,但那远在金陵建康府,如何在这北地,竟也有人知他名姓了?
他这边还没想明白,那边的晁渊已经邀请道:“此处人多眼杂,我等正欲寻个酒店吃酒,石秀兄弟也随我们一起去,可好?”
石秀刚受了恩惠,自然不好拒绝,便赶忙收拾东西,将棍棒等物品裹成一团,随着晁渊等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