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大郎,他不也是吗?只是却姓晁,不姓武而已。
“晁英雄,俺的名字哪里好笑了?”郓哥好奇地问道。
“和你的名字无关,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晁渊摆了摆手,随口问道,“你先前过景阳冈,也是给阳谷县的某位官人送信了?”
“嗯,”郓哥点了点头,“今年沧州发了大水,那边正在闹瘟,急需药材,县里的西门大官人正四处打通关节,想要从中挣上一笔。”
说到这,郓哥看了看附近,眼见没人,便凑到晁渊身边低声说道,
“英雄,这西门大官人家的药房里,十味药能有九味是假的,剩下那一味也是次品。”
“英雄若将来身体不便,可千万莫去西门家的药房。”
西门大官人,是西门庆?
晁渊也隐约想起,这西门庆就是在阳谷县,以药材铺起家的。
只是虽开着药店,西门庆却向来喜欢以次充好,以假作真。
虽靠着这样的手段,发了横财,但多少年来,也不知道害了多少病人的性命。
只是因为西门庆在这阳谷县中势力深厚,就连县令,也要与他结交,这才没人敢上门闹事。
“那西门家都是假药,若让他负责了这救治瘟病得药材,沧州得灾民还不知要死伤多少。”郓哥叹了口气。
“连救治瘟疫的钱,他也敢贪,这人真是死不足惜!”晁渊冷笑着摇了摇头。
“英雄千万莫说这话,”郓哥好心提醒道,“西门大官人不仅在阳谷县势大,听说在汴京城里也有关系,近来更是派管家去东京,想要给自己弄个官职。”
“英雄虽武艺高强,可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莫要得罪西门官人比较好。”
说到这,郓哥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晁英雄,你这里还召仆役吗?”
“怎么,你想跟着我?”晁渊反问道。
“若能跟着打虎英雄,走到哪里都是威风凛凛,俺当然想了,”郓哥挠了挠头说道,“但俺家中还有老爹,却是绝不能离开阳谷县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阳谷县,说不定我就打算在这里住下来呢?”晁渊故意问道。
“晁英雄莫要哄骗我,”郓哥自信地说道,“你若要留在阳谷县,刚才在城门口,就不会拒绝李知县让你当步兵都头的事了。”
“哈哈,你小子还蛮伶俐的,”晁渊笑了笑,“莫叫我英雄了,直接叫我晁大郎,或者晁官人都可以。”
莫说你不肯,就算你肯,我也不会收你!
晁渊心里好笑地想道,
没办法,只要一看到郓哥,晁大郎就总会想起那位武大郎,心里难免有些古怪,
“对了,既然你不愿跟着我,又为何要问我招不招仆役?”
“是这样的,晁英......晁官人,”郓哥解释道,“今年沧州大水,不少人或逃难,或被拐到了俺们这里,生活极其艰难,俺看晁官人的娘子只有独自一人,何不买上一个丫鬟伺候。”
“这样既能照顾晁官人的娘子,又也算是救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