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薛霸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赶忙连连在地上磕头,哭诉认错,
“林教头,冤有头债有主,俺们两人也只是奉命行事,求你饶了俺们的性命啊!”
“哼,还听他们啰嗦什么!”林子深处,鲁智深也走了过来,“就算那幕后指使是高俅,可看这两个撮鸟方才熟练的样子,这些年押解犯人时,也不知谋害了多少好汉的性命!”
说着,花和尚便举起禅杖,要打杀了董超和薛霸。
两个公人已经吓得腿软,瘫倒在地,又是林冲挡在了禅杖前面。
“林兄弟,你这到底是何意!”鲁智深气恼道,“这种害人的鸟人,还留他们作甚!”
“师兄,我此次去沧州发配,还需他们与牢城交接,”林冲低声道,“若是他们死了,我岂不是也跟着变成了逃犯?到时候,我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林兄弟,你就非要去那沧州不可吗!”花和尚气的直接将禅杖插在了地上,“你是遭了高俅陷害,才落难至此,又何必非要去遭罪!”
“师兄,我虽被高俅陷害,可朗朗乾坤,将来早晚有洗白冤屈的一天,”林冲神情坚定的说道,“若是现在逃了,我无罪也变有罪了。”
“你……”鲁智深还想说话,晁渊伸手拦住了他,“算了吧,大师,既然师兄愿意去沧州,便随他吧。”
“唉!”花和尚叹了口气,走到旁边懒得再言语。
“林师兄,既然你执意要去沧州,师弟我也就不强求你了,”
晁渊早就有心理准备,对林冲的选择,倒也没有多少气恼,有些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只是看高俅和陆谦的意思,明显是想以绝后患,彻底了结了师兄的性命,哪怕到了沧州,师兄也还是得多加小心。”
“晁师弟放心,我会注意的,”林冲感激得点了点头,“这次也要多谢师弟前来相救,我……”
“林师兄,你若真感激我,就好生注意,保住自己的性命吧,”晁渊说道,“嫂子那边我会安排好的,你莫要挂心。”
又闲聊了几句,晁渊走向了生闷气独自饮酒的花和尚,
“大师,林师兄接下来这一路,还需你帮忙看护,我汴京还有事,就不跟着去了。”
“放心吧,晁兄弟,这边的事就交给洒家了!”鲁智深拍着胸脯保证道,“到沧州这一路,那两个撮鸟若是再敢生事,洒家便拧下他们的脑袋!”
“此次救了林师兄性命,你我两人也算是得罪了高俅,那汴京怕是不能待了,”晁渊低声道,“大师若无其他去处,可去京东西路济州郓城得晁家庄寻我。”
“兄弟放心,洒家记下了,”花和尚点了点头。
叮嘱过林冲和鲁智深,晁渊来到了董超和薛霸面前,不等他开口,两人便连连保证,绝不会再起害林冲性命的心思。
“说这些没用,我也不信,”晁渊笑道,“两位的姓名,我已知晓,那汴京的住处,想必也不难打听,若是去沧州这一路,林师兄和鲁大师有个好歹,两位回家后,就准备给全家上下一起办丧事吧,我可不像林师兄那般心慈手软。”
……
辞别了林冲和鲁智深后,晁渊独自返回汴京,林娘子那边,只靠陈丽卿一个,他还有些不放心,总要亲自看着林家搬离了汴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