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周侗解释道,“往日里,我也曾指点过她一些武艺,至于踢馆......”
“御拳馆既然是拳馆,那被踢馆,不也是很正常的嘛,”陈丽卿一脸的理所应当,“再说了,咱们习武之人,武艺想要更进一步,自然便要多交手多磨练。”
“我原本还以为这御拳馆里能有许多高手,让我长长见识,谁知也不过如此!”
“你懂什么!”周侗没好气得捋了捋胡须,“这御拳馆里高手,大多都已经到禁军之中去任职了,其他的教师看你年纪小,又是女子,谁能舍
“要我说,他们就是怕输了丢脸而已,”陈丽卿哼道,“枉我以前还缠着爹,想让他同意我到这拳馆里来学艺。”
“你爹当年,可也是从这拳馆里出去的,”周侗脸露无奈,“让他知道你今天干的这事,定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我爹现在天天待在道观里,练劳什子的鬼雷法,”陈丽卿浑不在意,“他哪还有空管我!”
“罢了,”周侗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莽撞的性子要是不改,早晚非惹出事不可。”
也不知是男女授受不亲,刻意避嫌,还是故意要惩戒这女飞卫,周侗只是隔空用真气帮陈丽卿疏解了一下气血。
这让女飞卫虽也能站起,可活动却明显不如晁渊自在,连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听这位小友的口音,应该不是东京人氏吧?”周侗询问道。
“我是京东西路济州郓城人,”晁渊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周前辈,我和同伴此次前来东京,是想拜您为师,向你学艺的。”
......
御拳馆后院的一处小楼中,得知晁渊和阮小七两人的来意后,周侗便把他们带到了这里。
小岳飞和陈丽卿也在,前者听说晁渊想要拜师学艺,小脸上满是欢喜,后者却是神情复杂。
晁渊也已经明白,这陈丽卿究竟为何要来御拳馆踢馆了。
原来这女飞卫自小便痴迷武艺,虽有父亲教导,却依旧想到御拳馆来拜师学艺。
但北宋此时的社会风气,女子虽可以上街,可以郊游,完全不像程朱理学兴起后那样,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也没有开放到,让一个年轻女孩与一堆糙汉子流汗厮混。
御拳馆自然是拒绝了陈丽卿的要求。
女飞卫对此极为不满,在从父亲那学艺有成后,就闹了今天这么一出。
“你的根基不错,刚才又救了五郎,我也确实想收下你,”周侗神情为难的说道,“可我前段时间,已在人前说过,五郎是我的闭门弟子,以后不再收徒。”
“你若想随我学艺,怕是就只能在我名下,做个记名弟子了。”
“你可愿意?”
“多谢师父收留!”
晁渊不在意名份,只要能学到本事就行。
他跪倒在地,拜了两拜。
一旁的小岳飞见状,赶忙拿起茶壶,倒出一杯茶递了过来。
晁渊接过茶杯,举过头顶递到了周侗面前:“请师父喝茶!”
“嗯,起来吧!”
周侗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待晁渊起身后,便开口训戒,
“我不是老学究,说不出那些文绉绉的话。”
“但你既已入了我的门下,虽是记名弟子,却也要记得,做人要行的端,做的正,对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