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坐直身子,撇撇嘴开口:“去北境又不是非得皇帝派了才能去,你自己悄悄去不也行吗?”
苏玉和易安相视一眼——嗯。。。主意不错。
“那明日就告假在家吧,我去跟老皇帝说说,让叙伯回来为你看诊。”易安说着,站起身,像是在警告一般:“公子就好好在家歇息,有什么事再差暗卫来通知属下。”
说完,他对苏玉拱手行礼,然后走到门口披上斗篷消失在黑夜中。
花容探出脑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然后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苏玉:“易安怎么这么关心你呀,公——子?”
苏玉没好气地看着她:“怎么,难道你不关心我?”
“关心呀,但我可不会像他这么听话。。。最起码,不会像他一样只听你的话。”她轻轻抬起下巴,一副傲娇的样子。
易安一点都没耽误,在寒夜中快速回到皇宫,此时,老皇帝还在勤政殿里没有歇息。
他脱下斗篷交给门口侍立的小太监,端着一盏安神茶送到老皇帝面前:“陛下,您已经忙了一天了,该歇息了。”
“嗯。。。你刚刚去哪里了?”老皇帝头也不抬地接过茶盏,随口问道。
易安站在一旁,面不改色:“小的听闻,今日朝堂上老臣们对陛下任命那些年轻的官员担任要职颇有不满,就让监察司的去大臣们府中打探消息了。”
“哦?探出什么了?”老皇帝放下手中奏折,面色凝重地问。
易安面露为难之色,吞吞吐吐,好像十分难以开口一样。
“嗯?”老皇帝面露不虞,“有什么就直说,难道连你也要对朕欺瞒了吗?”
易安听到这句话,脸上一阵慌乱,慌忙跪在地上:“小的不敢,只是。。。只是那些老臣。。。说的实在难听,小的怕陛下听了,一生气又引发头疾。”
“哼!他们这些老蛆虫,仗着自己以前跟着高祖打天下,在朝中作威作福,任由族中子弟占着职位领空饷,他们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如今朕不过是提拔几个有用的大臣,他们就开始说闲言碎语,生怕朕夺了他们的权!”
“他们的权都是朕给的,朕想拿走就拿走,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陛下息怒!他们这些个大臣,向来只顾自己利益,哪里能体会得了陛下您的苦心呢?你可是心怀天下的呀!”
“哼!朕若是再继续任由他们把控朝政,这大昭,迟早会葬送在朕的手上。”
“是呀,陛下,您做这些都是为了大昭的江山社稷,哪里是他们能理解的?陛下放心,小的一定会紧盯那些老臣,防止对您新提拔的几位大臣动手。”
易安柔声安抚着盛怒的皇帝,待他气消了一些,又继续说道:“对了,陛下,刚刚小的路过沁园的时候,据里面的监察司卫来报,说苏大人她。。。晚上回去的时候,在府门口晕倒了,是被下人抬回府的。”
“苏玉?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