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出发还有两日,钱益均和母亲正在家中收拾行李,屋内堆满了衣物、书籍,一片忙碌景象。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来了!”钱益均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快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荣庆府王家王启明的小女儿王若水带着一众奴仆站在门口。
王若水身着绣着精美花纹的锦缎长裙,每一朵刺绣都栩栩如生,似在诉说着巧匠的精湛技艺。
她外披雪白的雪狐皮披风,毛色如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简陋的小院形成鲜明对比。
“若水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钱益均愣在门口,眼中满是惊讶与欣喜,可能是觉得自己的住所与她的身份格格不入,他显得有些局促,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王若水嫣然一笑,嘴角上扬露出浅浅酒窝,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俏动人:“怎么?钱大人不请我进去吗?”
她声音清脆悦耳,如林间清泉,叮叮咚咚,直沁人心脾。
钱益均回过神,连忙侧身邀请,脸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姑娘里面请,是我失礼了。”
这时,钱母听到声音,也从屋内走出来,正好看到王若水从院门外走进来,她见王若水打扮不俗,与自己儿子言语交谈却颇为亲切,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脸上笑开了花,赶忙迎上前,双手握住王若水的手,热情地说道:“这位娘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个小院了?”
王若水微微欠身,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羞涩:“伯母,小女是荣庆府家的,与钱公子相识已久,听闻公子奉旨巡查,一去得好几个月,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贸然登门,实在不好意思,希望没打扰到您和钱公子。”
钱母拉着王若水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瞧你这姑娘,既与我家益均是旧相识,又何必这么客气?你都不嫌我们,我们哪里还有怪罪的道理?快,快进来吧!”
说着,便拉着王若水往屋内走,还不忘回头嗔怪钱益均:“益均,你这孩子,还愣着干嘛,快招呼若水姑娘坐下,去给姑娘倒杯茶来。”
“啊?哦哦哦!”钱益均连忙进屋,找了一圈才找出个像样的茶杯,拿出苏玉给的明前茶给王若水沏了一杯。
王若水踏入屋内,在桌子前坐下,目光扫视一圈,对坐在她对面满眼笑意的钱母说道:“伯母,我听说公子不日就要启程巡查了,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想着过来看看,顺便带了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用,还望伯母和钱公子莫要嫌弃。”
钱母心疼地看着王若水,说道:“若水姑娘,你真是太有心了。益均这一去,山高水远的,我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该给他备些什么,有你出主意是再好不过了。只是,你的东西,我们可万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