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样,只要上下翻飞触及恶鬼肉身,立刻就是一分为二。最为出奇之处,这些蜈蚣竟似浑身是火一样,身体切割过处,伤口立被烧成焦炭一块,半丝鲜血都透不出来。从来未曾见过雍容用过这般威力强大的生灵,本以为已经很是了解自己这师傅的灵明,只觉得自己这师傅当真是手段花样百般层出不穷,心里立刻一片迷糊,瞬间就对雍容生出一股比以往更加深邃的敬畏之心来。
那血魄厉鬼巨大的身体被切割成无数的肉块,芭斗大小的一颗头颅掉落在地滴溜溜一阵转动,一双鬼眼中仍是可见得那一片深入骨髓也似的恐惧和惊慌。此时就算是白痴也应该知道眼前这修士的厉害了,那厉鬼如何不知,口中一声嚎叫喷出阵阵血气,那散落一地的肉块被这血气一染立刻就是一动,纷纷从四面八方里向头颅方向汇聚过去。这厉鬼生于地府血海之上,本身早已和血海溶于一体,只要鬼门不关,血海不干,就是粉身碎骨只要还有一丝血肉留存,时间足够也能恢复如初。
“还想复原,你当我这离火天蜈是白放出来的”看到那厉鬼在自己面前还要融合,雍容不由嗤的一笑。早知道这鬼物不是一般东西,虽然仅有相当于化神中期左右的实力,但是麻烦就麻烦在这东西鬼门大开之时自身精气遥遥牵引着幽冥血海之力,只要一息尚存就能从血海之中得到补充从而极快复原,是属于那种打不死“小强”一样的存在,想要彻底的灭掉此物,只能让它飞灰湮灭化为齑粉一堆才行。正好,雍容还有七十二条和他心神相通的离火天蜈在手,南明离火可烧万物成灰,可破阴邪污秽,正好用来克制这凶悍鬼物。
心念微微一动,那已环绕在雍容身旁左右的七十二条离火天蜈,立刻就是一阵嘶鸣,当空一个盘旋围住聚集在一起的厉鬼残身,呼的一声霎时间便有冲天火焰燃烧而起。这火焰无色无味,几近透明,也不见有半丝热量外泄,却是着实凶猛无比,只是一烧,转眼间那满地血红的肉块残尸就化作一堆灰烬,再也无法复原。
一声撕裂般的嚎叫猛地响起,那血魄厉鬼却也机灵,自知无法抵御离火天蜈的南明离火,立刻便是舍了肉身,化作一道血光投入空中,就往天尸老祖的方向飞过去,希望凭那暂时主人的神通能够救下自己一命,只要逃过眼前一难只待回转幽冥血海之上,便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方自遁入半空,正要遁去,却只听一声大笑:“你还是乖乖的给我进来吧”眼前顿时升起一片浓重的黑雾,其中五色光芒闪动,一片寒光猎猎,如天罗地网般当头罩在身上,只觉得一股冰冷无比的巨力当空一吸,刹那间就将它整个元神扯进一面尺长上下的小小旗幡之中。
“这百毒寒光障魔教之宝,本不是寻常法宝可以抵御的,只是灵明你修为不足,还难催发出全部的威力,这才被这鬼物破了去。如今我将它摄入旗中,便有了一鬼一寒两个主灵,却是不妥。一会儿,我再寻个机会将那剩余的十二头厉鬼同样摄来,让他们在幡内以强欺弱,互相吞噬,剩下最强大的那一只,到时候这东西的威力可就真够瞧了”雍容大手一张,接回落下的百毒寒光障,却只见旗幡之上一头恶鬼张牙舞爪,浑身血云弥漫,栩栩如生正是方才那一头血魄厉鬼的形象。
第二卷 大宗师 第三十四章 十二元辰白骨神魔
第三十四章十二元辰白骨神魔
“何方高人,竟来害我鬼宠正自清凉寺外指挥群鬼围攻法正的天尸老祖,只觉挂在身侧的一只黑皮葫芦一阵晃动,这本是禁锢着那一十三条血泊厉鬼阴神的先天法器,再看那葫芦之上隐隐飘出一缕厉鬼形象的黑烟,缓缓消散在空气中,立刻就知道那冲入寺内的厉鬼怕已是凶多吉少,就连元神都被人“灭”了。这事情实在有些出人意外,天尸老祖大大的一愣,这才立刻高声喝了出来。
“师傅,那老魔乃是北邙山十大鬼帅之首的天尸老祖你可要小心呀”被雍容层出不穷的强横手段大大惊了一跳,深知雍容脾性的灵明知道自己这位心狠手辣的师傅怕是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早有了算计,但是只要一思及那天尸老祖及其背后那北邙山中土世界最庞大的一股妖魔势力,却也不由暗暗担心。
那天尸老祖高悬半空正自扬声喝问,就听耳中一声巨响,那清凉寺半空之上无数鬼魂魔头化作的千重黑气之间,凭空冒出大片的血色光雾,万道金光银瓶乍裂也似的喷薄而出直直将那黑气乌云冲出无数人身粗细的大洞,剧烈的震荡波动之下,清凉寺半边的高墙殿堂立刻就是崩碎溃败坍塌了半数还多。定睛细看,却是在那混战之中,法正一记禅杖化作佛光护体击飞了几头近身来攻的血魄厉鬼,却是不及防备自脚下隐于黑雾当中悄然潜行的一头厉鬼,被欺入身前,终是被一口污血秽气喷在面门之上,在身上横七竖八狠狠的连抓了几把。
这些血魄厉鬼皆是修行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阴间恶鬼,不但鬼体凝聚灵识早开,就是任是哪一头的真实修为也不比那法正和尚相差太多,更何况是这些血魄厉鬼天赋异秉,周身上下皆是有那幽冥血海之中至阴至邪污秽无比的血海血水衍化而来,最是能够污秽世间万物。那法正和尚孤身一人对抗成千上万的恶鬼阴魂,本已是处在下风,又被这血魄厉鬼迎头一口污血喷在面门之上,立刻便是一股奇腥恶臭冲入脏腑灵台之间,就是苦修多年的一口本命真元都为之一颤,几乎瞬间停顿下来,再被那厉鬼趁此时机一连几爪抓在身上,立刻就是破开僧袍之上重重佛法禁制,嗤嗤几声裂帛之声过后,肌肤之上已是现出一道道尺长的伤痕,淡金色的血液缓缓涌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