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吏和影墨等人咳嗽两声,紧急看向别处。
黄公公手上的拂尘也啪嗒掉地,臊得他弯下腰身去找自己的拂尘。
哎哟苍天,这春宫图画得也忒好了点。
这……这,这水平,哪个看了不冲动一下。
关键是那画面清晰得,就差现身在你跟前演绎一番了。
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师之手,这水平竟然比宫里的画师还要厉害几分。
也不知陶娘子是在哪里找的这样画功了得的画师,佩服。
所有人都避开目光,唯独端坐座位上的摄政王面色不改。
这画册他熟悉,又翻两页,很好,就是他之前在水光村用过的。
将画合上,又抽出一本,这次特地抽了一本最上面的。
这次的画面就比较新鲜了。
连翻了三四页,都是新的内容。
喉结咕咚两下,某位爷嫌弃衣领勒得太紧,伸手松了松,心口瞬间窝起一股火苗。
这次画得倒是别致,画里的景色和房间不再是野趣。
更多的是高门大户里的内室场景和阁楼。
啧,那荷花丛里飘着的船只......
话说这荷花池怎么有点眼熟?
萧行严头疼地揉揉眉心,不敢再看下去。
一把将画册合上,他靠在椅背上闭眼缓了缓。
宋景从震惊到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清清嗓门,缓解一下尴尬,他连忙出声道:
“赵大人,这画,肯定不是我娘子和两位娘娘画的。”
“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赵重气得破口大骂,指着他鼻子一顿输出。
“宋景,你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故意栽赃陷害王妃和王后?”
“本官吃了熊心豹子吗?你好歹堂堂榜眼郎出身,就这脑子?”
“本官无缘无故陷害他们做什么,我是接到了一封告发书。”
“那信就这么明晃晃张贴在告示栏上,等本官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传开了。”
“你以为本官有这么愚蠢吗?我闲得没事无缘无故去找王后娘娘铺子的麻烦?”
“王上,这件事,下官实在是没办法拿主意,还请您亲自做主。”
您几位夫人惹出来的乱子,叫我一个下臣怎么处理。
判轻了,没办法服众,以后私底下这种事就会猖狂起来。
判重了,谁敢判王后和王妃的罪啊?
倒是可以把那位陶娘子推出来顶顶罪。
宋景看他不怀好意的神色,立刻跳脚。
“赵大人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王妃和王后不好定罪,打算将我娘子推出来顶罪?”
“您是这么打算的对吗?”
没想到小心思会立刻被发现,赵重撇开视线。
“哼,宋大人,本官可什么话都没说。”
“您是一句话都没说,现在这种情况,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王上,臣就一句话,这些画绝对不是我夫人画的。”
“她识字,但是写的那一手字比狗爬还难看,更别说画画了。”
“不能因为她跟着王妃和王后娘娘一起经营这家书斋,就让她背上莫须有罪名。”
“若非要如此,那就请定臣的罪,是臣家风不严,罪不在臣妻,臣愿意替臣妻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