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想家呢”牛琪琪跟在金一的身边,见他神情恍惚,已知他的心思。
将心比心,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苦人不由得将语气也放软了:“王子元就要开始了,不可懈怠。”
金一一懔,回过神来,只见王子元已将狮吼剑横持在手,左手捻着道诀,眼望金李等人:“列位,贫道这就要放出那元灵来了”
李大白一晃身子,已躲到牛琪琪身后,一手拿着饱蘸墨汁的笔,探头探脑地在那里看,样子落在旁人眼中只怕甚是滑稽,他却一脸紧张。牛琪琪看了他一眼,却也没笑他,当日在凉州,尽管没有亲身面对那九头元圣,但那肆虐天地的凶威亦足以让牛琪琪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势。面对这样的对手,即便只是一丝元灵,谁敢大意
金一掣出铁棒,又将钱贯子捏在手心,预备好了天罡地煞金钱阵,方向王子元点头示意。
王子元目光一凝,左手的道诀从狮吼剑上抹过,朗声念道:“临兵斗皆数组前行”
金一第一次看到这上清辟魔九字诀,就是从王子元手中使出,当时牛琪琪手下的众妖王无一敢直撄其锋,甚至连金虎也见之变色。而后来,这九字诀从寇谦之的手中使出,更有天崩地裂的威势,能以一人之力打败王伯元领衔的北斗大阵,寇谦之就凭这一手
显然,王子元已经摸到了一些使用这柄狮吼剑的门径,道诀一出,那剑上登时毫光大放,如幻如雾,翻涌升腾而起,不一会便在半空中凝出一个清晰的兽形。
这头狮子一现出身形来。仰天就是一声大吼。本以为这一吼。定是山河变色水倒流。然而低下头来一看。却连麋鹿也没吓到一只。仍旧在那里蹦蹦跳跳。
“这是什么所在姓王地小辈。放本尊出来作甚”那狮子立时对着王子元吼了起来。
“孔方兄。这狮子地口气和你好象哩。”金一差点笑出声来。金主没好气理他。
哪知这一点动静却引起了那狮子地注意。扭头一看顿时大惊:“怎么是你。这个先冒犯了阴司使。更挑战本尊地鼠辈你怎么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呢”单手将铁棒倒持在身后。金一望着那只有一个头地狮子幻象冷笑道:“像你这样没大脑地家伙。我又怎么能死在你地手上”
“好大地胆子”那狮子勃然大怒。咆哮着便从空中直扑下来。岂料它刚一扑下。迎头遇上地却是一个墨绿色地大字:“”
“呜嗷”狮子惨叫一声,一头撞在地上,砸的青泥四溅。李大白顿时叫了起来:“这头狮子比那九个头地差远了,对我的言雷毫无抵御之力”这头狮子竟被他这一个字,就砸的动作完全不能自主
金一和牛琪琪都呆住了,如临大敌地戒备了半天,看这狮子刚出来的架势,除了只有一个头以外,比那正牌的九头元圣也不差多少,怎么竟会如此不堪一击虽说李大白这言雷确实诡异,不过当日这法术用在九头元圣的身上,可也没见起到多大作用呐。
王子元也傻了,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费了那么大功夫直接请李大白来写一个字就完了
眼见那狮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子元倒有些担心起来,这一下莫要摔出什么毛病来他可还指望这狮子乖乖地在剑里给他做剑灵哩
正要拾步上前,金一心中忽然一动,叫了声:“王尊师且慢须防有诈”
王子元一惊止步,李大白却探着脑袋问:“金小哥,你怎知有诈”
“李先生,你这言雷之法,初用之时就是出的这个字,当时用在那阴司使身上,可还记得是什么效果么”金一一面将手中的铁棒无声无息地伸长开,一面沉声问道。
李大白想了想:“好似,那使中了我的字之后,身子就无法行动,只能待在那里,这才被我们将那冯家孩子地魂给抢了回来是了”他一拍脑门,恍然道:“当日那阴司使虽不能动弹,神智却还清楚,也能说话,也能站立行走,只是不能施展法术遁去而已。不像现在,这狮子简直就像是死了一样。虽说我的言雷比当初大有长进,可这九头狮子的元灵,怎么看也不会比阴司使黑白无
了那么多吧多半有诈。”
王子元看看躺在地上的狮子,又看看李大白,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竟连自己的法术用出去会有什么效果都不清楚他心中将信将疑,一面觉得自己祭炼了狮吼剑这些日子,也能察觉到这剑上元灵的强大,实非等闲,不该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另一面又觉得这李大白的言雷确实独树一帜,当真有这样的灵效,那也是说不得的。
正在狐疑,忽然见金一单手上举,将铁棒举了起来,那铁棒竟已变得八丈长,大腿般粗细,看那势头一旦落下,正好砸在那狮子地身上。“他这是要逼这狮子现形么”
只听金一冷笑道:“你这狮子倒也有趣,竟想到要学我当日装死来戏弄于我,只可惜你势单力薄,不比当日我昏迷之后,也有人来为我善后。我今便要打你三百棒,以消当日你伤我之恨”
王子元大吃一惊,三百棒,用这样的神兵哪怕是九头元圣地真身在此,也禁受不住这三百棒呐万一这狮子当真是受了李大白的法术不能动弹,这一打不就彻底打坏了
有心上前拦阻,却见金一的铁棒已经下落,陡然间一声怒吼从地上响起,那原本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的狮子,竟闪电般翻身跳起,吼声如雷般直向着李大白的方向冲过去。
“果然是在装死”金一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惊,这狮子选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