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巫女的人还会这样想我好呢。”下位黎雨淡淡一笑，“别是巫女上次被我打出内伤，在找借口拖延休养吧？”

“没必要这么想噢。”守关敬缘忽然劝，“她们虽然是巫女的……粉丝和后辈，但总的来说也确实是在帮你。”

下位黎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领情：“何以见得？”

守关敬缘耐心地解释：“你知道并接受真相，就能安心开启第二段人生；上位两姐妹承载或者启发了你，会攒下大功德……我们这些敬缘嘛，嘿嘿，我们开心就好了噢。”

“说得不明不白……”下位黎雨评价，“我有本事挖出真相是一回事，我未必会满意。”

守关敬缘不以为然地笑笑：“那么远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再看吧。”

“反正，这里的事情完了吧？”下位黎雨打了个哈欠，“启发是有，还不够有意思，没别的我就先回去了。”

这一刻也许太短，之前的等待也许太长，三姐便挽留般地开口：“雨妹，等会儿。”

“咋了？”刚走开的下位黎雨回头，“我手痒时会回来找你们过招的。”

“唔，五号天地还没真正结束。”三姐解释，“你或许可以留下来看完五号梨雨的结局，或者五号郭山的现场调查。”

听到养父的名字，下位黎雨脸色变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如初：“那有什么好看的，这里的我终究要死吧？”

“为什么这么假定？”二姐问，“我们给她喝过糖水。”

“但是，你们没有送她油灯。”下位黎雨指出，“这也是你们埋的伏笔。”

“噢？”二姐来兴致了，“展开说说？”

下位黎雨道：“你们的油灯具有强大的魔力，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了。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理，但我认为跟辟邪球和番薯糖水是一个类型。

“曾经，二号梨雨试过用油灯为众人在牛头马面之间开辟道路，进一步说明油灯具有对抗鬼门内容物的效果。现在五号梨雨少了它，很难活下来。”

三姐承认：“是这样。”

下位黎雨继续道：“还有两个伏笔。康伯没死在事发前夜，方便你们把辟邪球引入题干；五号敬缘没有向梨家人解释梨志云的资产去向，引诱了那四个大人为了找钱而夜袭鬼门。

“这些都很浅显明白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们不送五号梨雨油灯？”

下位黎雨忽然一脸责怪，

“如果是想提示我鬼门内容物的相关内容，其他提示已经足够作为接下来的铺垫了，为什么还要不送她油灯？”

四姐忽然问：“你不想她死么？”

“谁想自己死啊？”下位黎雨反问，“我虽然是所谓遥远的零号黎雨，但不代表我能无波无澜地看着这里死人。”

“而且按五号敬缘的说法，村里的人多少都有罪过，但那就要杀人了吗？你杀了也就算了，梨雨干什么了，也得死？”

“对啊……”三姐忽然轻叹，“十岁的雨妹什么错都没有，没必要死的。只是，我们送油灯也没法保证她一定能活。”

“这个梨雨多半没救了，你们说什么都行。”下位黎雨知道木已成舟，只能无谓地多责备两句，“既然前一晚没有送灯，等会儿你们就代为送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