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让咱的蒿里巫女嫁到城里当家庭主妇还是怎的?”
“谁知道,反正后来也吹了,不可能成的。”
“当然不可能,至少还有咱俩拦着呢!”
“那确实,阿龙敢乱来就是找死!”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人在这点上最容易达成共识,连现在都是如此。
“喂,我们。”四姐倒听得非常无奈,“老实说吧,这段又是谁设计的?”
二姐自我辩护:“以冥河为证,不是我。”
三姐倒理直气壮:“怎么了?让大家都被夸一下不好吗?这种地方我可好发挥了!”
“就说你以前是情圣了,还不认?”四姐当即朝她的软肋反击,“你看,拍拖三战三胜!”
“啊?哪里有……!”三姐当即脸红得冒烟,忙不迭反驳,“没有过、没有过!我当时只是在执行缘姐的命令罢了。”
“唉。”二姐再次慨叹,“咱终究比不了。”
三姐舌头像打了结,有苦说不出,只能蹲下去抱头呜咽。
“对了,”上位梨雨忽然提问,“洒哥说的事情是真的吗?龙哥的事?”
“对啊。”二姐不介意承认,“真的,我们也被游说过,这家伙的三号天地更不用说。”
“呜……”三姐还没起来。
“当然,不可能成的。”四姐声明,“阿洒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会儿,她口中的人已经往镇鬼庙去了。敬缘的遗体仍然由阿洒谨抱,阿风在一旁打伞,就那样慢慢走上了十三级台阶。
他们按照敬缘的要求摆好遗体和姿势,但这个动作都让他们很是心痛。任由自己死后被风雨吹打,敬缘在想什么他俩恐怕永远猜不出。
作为心理补偿,他们给敬缘盖了层白布,又把伞架在了一边为她挡雨。
爱字拆开来看,便是这个简单的动作。
遗体处理完,他们又进去庙里,按敬缘的要求点了香烛,烧了纸钱,然后把鬼门——
“嘶——”
“等等,”阿风疑惑道,“阿洒,你听到什么没?”
“听到了。”阿洒也不解,“像点着爆竹引线的声音?”
“咔嚓——”
这极其令人不安的砖石碎裂声吓了他俩一跳。两人连忙看向声源,那是……庙里的承重柱。
阿洒大惊:“这柱子——怎么像裂开了?”
“不可能,之前用三爷和缘妹去镇上新运来的柱子换的!”阿风一脸不敢置信,“翻修旧庙我们都来了啊?”
“但……上面真有裂纹!”阿洒连忙指了指,“看,那边的也有!”
天花板开始掉灰尘下来了。
“不会吧……”阿风顿感恐惧,“快出去!”
两人忙不迭转身,正好门外灌来一股大风;透过纷飞的雨水,他俩看见,敬缘身边那把伞被吹翻在一边,遗体终究露了天。
又是两声震颤的碎裂,几根承重柱顷刻间分崩离析,整座庙像被海浪冲击的沙堡一样坍塌崩解,埋葬了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