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是谁。

“喜欢我吗？”如果搁在小宁清醒的时候，卫闵国是问不出这样的话的，但现在不一样，她不清醒，而他想要欺骗自己。

“喜欢。”宁水芸这次终于发出了声音，只是依旧暗哑的厉害，但脑袋点的非常明白。

她喜欢他。

哪怕知道自己此刻有些趁人之危，卫闵国仍觉得开心，伸手捧住宁水芸的脸，“那你……想怎么冷静？我带你泡冷水澡，还是你……要我？”

说完卫闵国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宁水芸脑子晕晕乎乎，她似乎听懂了男人的意思，又似乎没有听懂，侧头蹭了蹭男人冰凉的手，“水……”

卫闵国有些失望，但是他尊重宁水芸的选择，开了灯抱着玄关上的人朝浴室方向走去。

宁水芸在他怀里一点不老实，不断的去蹭男人身上的凉意，连卫闵国风衣下的衬衫都被她扯的散开，露出精壮的肌肉。

卫闵国感觉自己身体更硬了，连晚上被那粗壮胖子打过的已经消肿的脸都重新紧绷起来。

忍着将人返身扔到床上的冲动，卫闵国终于抱着宁水芸到了浴室，哑着嗓音说，“浴室到了，你乖一点我抱你泡一泡，泡一泡就舒服了。”

可他这话说完，似乎触碰到了宁水芸的某个神经线，刚才只是胡乱蹭他的宁水芸愤怒的挣扎，“不要泡不要去浴室……”

人不清醒的时候力气格外的大，卫闵国差点被宁水芸给绊倒，只能轻声安抚，“好好好，不泡，那你想干什么？”

宁水芸没有被安抚，反而情绪更加的躁动，声音沙哑委屈，“痒…热……卫先生你帮帮我，我以前都帮过你，你也帮帮我。”

卫闵国脑子又轰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小宁什么时候帮过他什么，可前面那两个字他却是懂得。

舔了舔干涩的唇，卫闵国喉结滚动的更加厉害，“怎么帮你？”

“帮我……”宁水芸委屈的看着男人，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卫闵国却再受不住宁水芸如此哀求的看着她，抱着怀里的人返身将她扔在了三米大床上。

宁水芸跌进柔软的床上，理智有刹那的清醒，望着俯身下来的男人，余光看到了床头高高挂着的婚纱照，竟然是她和卫先生的，心中有片刻的疑虑，嘴巴张了张却被卫闵国堵了住。

下一刻理智再次溃散，随着男人不断的亲吻，宁水芸开始的笨拙，到被男人带动的一点一点进入状态，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等剥去宁水芸身上的制服，看到她那单薄如蝉翼的吊带，怒火夹杂了欲，让情不自禁的咬了一口宁水芸的脖颈。

宁水芸吃痛，就听男人带着几分偏执的问，“小宁我是谁？”

“卫先生我们……”

“叫闵国。”卫闵国强势的纠正。

宁水芸想拒绝卫闵国含住了她的耳垂，“小宁求求你，叫我闵国。”

这半个月真的太煎熬了，思念和懊悔整夜整夜折磨着他，此刻他不再想听女人说那些疏离伤心的话。

宁水芸大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觉得这像是一场梦，跟上次酒店那夜之后她做的几次梦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梦境的地点不再是酒店，而是她和卫先生拍摄婚纱的大平层，他们在卫先生三米的大床上做上次未做完的事。

这梦有些过于虚妄，因为床头竟然挂着她和卫先生的婚纱照。

就好像他们不是背德的雇主和保姆，她也不是顶替了卫先生的白月光，而是光明正大的合法夫妻。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老公。

“老公……”宁水芸双眼迷离的望着身上的男人，低低的唤了一声老公。

卫闵国觉得天灵盖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倏地炸开，让他晕眩得厉害，哑嗓音追问，“小宁你刚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