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雅厅,张兴盛情接待徐文凯,只见徐文凯身后跟着一名学生,有些面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分宾主落座,张兴再次站起跟徐文凯施礼:“徐先生光临寒舍,寒舍是蓬荜生辉。”
“太尉你过谦了,老朽前来只是想问问南疆战事如何,书院许多学生都在情愿,想往南疆杀敌。”
徐文凯还礼,却是皱起了眉头。
“唉,南疆战事不妙啊,老朽派出了二十万大军,听说还屡屡失利,最为苦恼的是,粮草接济不是,老百姓也是怨声载道。”
张兴后悔当初做了错误的选择,导致今日如此尴尬的局面。
“战争的确很艰难,但太尉大人怎么就能够断定南涧连连失利,而不是频频收回失地呢?”徐文凯笑着问道。
“老朽在南疆也有几个亲信人物,时常也会飞鸽传书,虽然信息并不是很准,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张兴并无到过南疆战场,南疆那边的情况他也掌握了一些。
“这些消息或者是惧战者传回来呢,据老朽得知,南疆形势大好,蛮王现在是焦头烂额,骑虎难下。”徐文凯的说法完全不一样。
“徐先生,你可曾到过南疆?”张兴嗤之以鼻。
“老朽虽然未曾去过,但跟去过一样。”徐文凯站起,看向了身后的学生:“霍公子,你快快见过太尉。”
徐文凯身后的人正是霍青,因为稍稍化妆,改变了相貌,以至于张兴没有认出来:“末将霍青见过太尉大人。”
“霍青,你身为南涧大将,却回到了京都,是想临阵脱逃吗?”张兴认出了霍青,勃然大怒。
“大齐人马屡屡打胜仗,末将为何要临阵脱逃,末将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霍青朗声答道。
“霍青,今日你若不说得清清楚楚,就算皇上保你也无济于事。”张兴早想对霍青下手,今日便是一个好机会。
霍青拿出了蛮王给张兴写的书信,递给了张兴:“这封信徐先生也看了,为此也是气恼至极,不知太尉看了,作何感想?”
张兴看着书信的内容,脸色大变:“霍青,你是认为老夫通敌?”
“非也,末将若有这样的想法,不会将书信交给你,蛮王现在最忌惮的人就是我和公主,他其实是黔驴技穷,
末将想太尉你假意配合蛮王,然后我等再杀蛮王一个措手不及,只要蛮军打败,可保大齐几十年平安。”
霍青自知张兴绝非什么好人,但他有权力,能够让蛮王信以为真。
徐文凯见张兴迟疑不决,便是轻声道:“太尉大人,霍公子这是在给你送来大功劳,一旦大齐获胜,太尉更是受到万民敬仰。”
“好,不知需要老朽如何配合,老朽答应就是。”张兴权衡利弊,万一这封书信让朝中大臣看见,对他名声也是大损。
“那末将多谢了,至于怎么做,末将稍后跟你说,末将还有一件事情,希望太尉帮忙。”霍青客客气气道。
“尽管说来。”张兴虽然不悦,但也只能答应。
“霍家欲将家妹霍玲嫁给扎木的儿子,还请太尉出面阻止霍家,还请太尉不要拒绝。”霍青露出几丝狡黠。
“此乃好事,你为何不赞成,真是岂有此理?”张兴感到莫名其妙,顿时又是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