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一愣:他是这么说的?所以才说服了皇帝赐婚?不愧是好搭档啊!她默默为顾玹点了个赞,又看了顾玹一眼。
顾玹抬眼,恰好四目相对,只一瞬,二人便默契的移开目光。
秦子鹤边与顾玹饮酒,边问顾玹他失踪这段时间朝堂上发生的事。
他刚回京,就与家里人闹掰了,也没来得及问一问。
前不久,暗卫传信进宫,说秦子鹤带回来的女人伤了秦茉,他至今仍对此事耿耿于怀。
“听闻秦将军带回的女子乃苗疆之人。”顾玹明知故问,其语气中似有若无地透着一丝狡黠。
“回殿下,灵儿的确是苗疆女子。”秦子鹤抱拳,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太子殿下突然问起灵儿,究竟是何居心?
顾玹闻此,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秦子鹤,缓声道:“听说这女子深得将军喜爱,甚至为了她不惜与太师和夫人大动干戈。”
秦府的一举一动,皆在顾玹的掌控之中,并非他对秦家有多么上心,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身在秦府。
秦子鹤顿感如芒在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凉意,手忙脚乱起来,难道这是来问罪的不成?
秦子鹤擦了一把汗,“都是误会罢了,太子殿下恕罪。”
看到秦子鹤这样,顾玹倒怪不起来了,因为面前这个秦子鹤,根本不是真正的秦子鹤,换种说法:还是那个人,不过不是那颗心。
顾玹暗自叹了口气:“孤又没说你错了。”
秦子鹤:?那你问那么多!
“孤只是想提醒你,苗疆那地方诡异无比,擅长用蛊的人不在少数。”顾玹看向秦子鹤,眉头微皱,“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
秦子鹤一愣,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灵儿对他下了蛊?他在暗示自己?
顾玹言尽于此,说得再多,也不如自己亲眼看到的来得真实。
一个谢恩,如同寻常人家双方父母见面一样聊得轻松又愉快。
午膳时。
看着面前的佳肴,秦茉心里一震,怎么都是她爱吃的?太子这戏演得真是入木三分,连她喜欢吃的东西都打听清楚了。
因着今日心情不错,太后多用了小半碗饭,她有午睡的习惯,用完午膳,就由容嬷嬷搀着回了慈宁宫。
秦茉本想跟着一起去,也好出去透透气,可想到家人都在,这样走了实在不合规矩,于是只站起身给太后行了个礼。
秦太师和沈湘云都十分惊讶,要知道他们这个女儿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别说坐一早上了,就是半个时辰都受不了,用秦茉的话来说,那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如今却乖巧的坐在那里,一言一行都十分妥当,二人又感觉十分欣慰,女儿长大了,懂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