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好心才来给他们送吃的送穿的，可不能恩将仇报，这死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冲撞到贵人。

许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妇人不敢直视秦茉的眼睛。

秦茉淡淡摇摇头，“没有，二妞挺懂事的，她可上过学堂？”

妇人一听，眉间涌起一抹自卑与感伤，“我们这样的人，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哪敢奢求太多。”

妇人说他们一家是前些年逃难来到京城的，皇帝派来的官老爷将他们安置在城东，还给他们分了土地。

虽说能吃饱穿暖，可跟京城中土生土长的人终归是不一样的。

“只有有钱人家的女孩才有资格去学堂读书认字，二妞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已经是老天庇佑了，至于念书，我和她爹想都不敢想。”妇人擦了擦眼泪，随后强扯出一抹笑容，“让您见笑了，秦小姐。”

秦茉看着这笑容心中一惊，一股酸楚涌上心头，她没想到底层人的生活竟然是这般。

她抿了抿唇，看着妇人牵着二妞的背影，她深吸一口气。

她突然想做些什么，一个想法在她心底蔓延。

但如今她想做的事实在有点多，她得从长计议。

秦茉帮着分发过冬的棉衣，都是沈湘云提前命人做好的，看着这些鼻子冻得通红的小孩，秦茉心生怜悯。

听说还有很多没爹娘的孩子，贫民窟内的人也没有能力收养，所以他们会在京城乞讨，秦茉也是见过不少的。

今年的冬天这样冷，他们也会熬不住吧。

街角。

一个身穿素色长衫的男子和城东很有名望的吴老伯不知在争论什么。

“你给我们的，已经够多了，这银子，我们是不会要的。”吴老伯神情严肃的推了一把男子的手。

声音吸引了秦茉和苏映雪两姐妹的目光。

“过去看看？”秦茉说完，抬脚往街角走去。

苏映雪两姐妹点点头。

秦茉一路上脑补了一出年轻人欺负老年人的大戏。

“吴老伯，可是有什么麻烦？”秦茉走到吴老伯面前，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男子长得十分清秀，她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