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阳就像没事人一样趴在吧台上，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笑话：“叫你一起吃饭，你怎么不去呢？”

“你明知故问。”我没好气地回他，声音里满是无奈。

“李军他来了没？让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着！”左阳扫视了一圈，眼神里满是挑衅。

“你能不能别闹了？你去别的场子玩不行吗？让我安心上个班成不成？”我几乎是哀求他了。

“不行，我就要待在这儿，别的场子我不认识人。”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我欠他什么。

“我就在这儿等他，看他想怎么着！”说完，他往椅子上一坐，一副“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还杵那儿干什么？泡茶来，倒酒来啊！”他冲着我喊，声音里满是命令。

来者是客，我能把他赶出去吗？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只能忍着气，乖乖地泡茶、倒酒，招呼这几个“爷”。

照常打分，然后下班又是请他们一起吃夜宵。

“我说了让你别来，你偏要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有个性？”我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抱怨。

“我想来就来！我就是这么有个性，你能拿我怎么办？”左阳淡淡地回应，语气里满是倔强。

我无力反驳，是啊，每个人都是自由的，腿长在自己身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又能管得住谁呢？还不是靠自己自觉。

日子依旧在这样的拉扯中继续。

有一天，我的手机同时收到两条消息：“晚上回家吃饭，别老待在外面吃。”这是李军发来的，语气里满是命令。

“晚点下班一起去紫晶湾吃饭。”这是左阳发来的，语气里满是期待。

我顿时陷入了两难。我招手叫来琴儿：“小胖子，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小瘦子。”她凑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

“现在我有点为难，一个要我回家吃饭，一个要我应酬吃饭。”我无奈地摊了摊手。

“等会儿你陪我吃饭吧？我们俩去吃。”琴儿立刻爽快地答应了，仿佛这就是她一直等着的事。

“你真是我的救星。”我忍不住感叹，真想抱着她亲一口。

我同时回复他们：“晚上我要和琴儿吃饭。”

两个麻烦的男人终于都消停了。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逃难，两边我都躲着，总能相安无事吧？

我拿琴儿当挡箭牌，也拿她当救命稻草。

“没事儿，再有吃饭的好事你尽管叫上我，哈哈哈……”琴儿大笑着，仿佛这一切都只是闹着玩。

“必须叫上你，不叫你都不行！”我无奈地回应，心里满是感激。

我们吃完饭，又一起回场子上班。

晚上下班回到家，面对李军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压抑且冰冷。

有了上次被用力掐脖子的阴影，晚上我都不敢熟睡。

我也更反感和他睡在一起！我喜欢和女儿睡在一起，可等我到家时，女儿基本都已经熟睡了……

李军为了分开我和女儿睡，他会提前睡在女儿的房间。我只能选择另一个房间。

半夜三更，他又会跑到我的房间，我一察觉到他的动静，又会立刻回到女儿的房间。

我在两个房间来回跑动，成了常态！

我也别指望能睡个安稳觉，一觉睡到天亮成了奢望！

每天连续上班，晚上又睡不好。

喝酒伤胃，吃不下饭，渐渐地，身体越来越跟不上节奏。

难过和焦虑像两团阴云，越来越浓，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有一次，我停在路边发呆，一个熟人路过，随口问了一句：“圈圈，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我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休息好。”

笑而不语是一种豁达，痛而不言是一种修养。

我只能默默承受，把所有的苦都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