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守门的裴家下人沉默了几秒后,赶忙把家门给关上了。
可别让这笑话被别人看去了。
裴镜追着萧礼守打了两三圈,裴父裴母才接到下人的通报急匆匆赶过来。
一到前厅就看见裴镜举着扫把追着萧礼守打,差点把裴母吓晕过去。
裴父赶忙冲过来拦住裴镜,将两人隔开,随后瞪向裴镜:“镜儿!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用扫帚追着客人打?!还不快放下!”
裴镜嘴一瘪,立马委屈道:“爹!你又凶我!这次明明就不是我的错!都怪他,都怪他!”
裴父凶道:“住嘴!别说了!”
凶完,裴父抢下裴镜手里的扫帚,一把将裴镜推到裴母的怀里,随后身子一侧,装作给萧礼守检查伤势的样子将妻儿都护在身后:“殿下,您怎么样了?打到哪里了?”
萧礼守拂了拂衣摆,掸了掸灰,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正式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一家人。
裴镜被裴母搂在怀里,正委屈巴巴的告状呢。
“娘,这次真不是孩儿的错。您都不知道,今天早晨他都说了些什么!”
裴母赶紧捂了捂裴镜的嘴,小声道:“嘘!别说了,镜儿。你知道他是谁么?你就敢惹他?”
“我管他是谁!”裴镜超大声地委屈道:“那他调戏我这件事就能因为他的身份而当做没发生过吗?!娘,他今天早上不知道犯什么病,居然问我多少钱一晚,他包了?!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
裴镜越说越委屈,最后一句话都带上哭腔了。
裴母也是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她下意识也是生气,但一抬头看见那身象征着权势的衣袍,一咬牙,又忍了下来,只能将裴镜搂在怀里安慰:“好了好了,娘知道你受委屈了,来,过来,我们去那边,这里留给你爹他们……”
裴镜的话裴父和萧礼守自然也都听见了。
萧礼守其实有点尴尬,他看着面前神情变化了好几次的裴父,掩唇轻咳了一声。
裴父见状,其实也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萧礼守了。
他虽然对裴镜严格,但裴镜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疼。
平时不管怎么凶裴镜,裴镜都犟犟的挺着背,膝盖跪红了都不吭一声,别说哭了,眼眶都不红一下。这次看样子是真受委屈了。
裴父低头斟酌了一下措辞:“额,那个,镜儿这孩子吧,平时被他娘宠坏了,殿下 ,没伤着您吧?”
萧礼守看了眼裴母和裴镜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无碍,本王今日前来本就是来道歉的。”
闻言,裴父倒是愣了下。
他还以为萧礼守是追过来调戏裴镜呢,居然是来道歉的?
萧礼守抬了抬手,立马有人抬上来一个大箱子。
扇子轻轻点了点箱子,萧礼守微笑道:“这是赔礼。今早确实是本王的错,不知小公子竟是侯爷家的,言语上冒犯了。”
裴父一惊,这一箱不用看都知道有多贵重,他连忙张口想出声拒绝。萧礼守扇子一抬,隔着一段距离竖在了裴父的面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嘘,不许拒绝,这都是本王对小公子的心意。收下吧,天色不早了,本王就不多待了,免得小公子待会气不过又追过来打人了。”
说着,萧礼守勾了勾唇,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笑了两声。随后也不等裴父再想什么拒绝的措辞,转身带着人就走了。
等萧礼守走了,裴父打开箱子看了一眼。
一箱子金条。
裴父闭了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将箱子合上。
“搬去库房,锁好,谁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