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是继续回联军任职,为贵宗效力。”
“我不是指这个,道友有没有想过,离开浑元宗若是道友愿意,本宗随时欢迎道友加入。”
“这…在下还未考虑过。”林子祥犹豫了一会儿回道。
“那就好好考虑下,道友的资料我看过,是边西城浑元宗的人。听说你们宗派资源匮乏,只有一条二阶下品灵脉,除了你外,浑元宗掌教也是筑基修为,你如今突破筑基境,需要二阶下品修炼室,你们宗派能拿得出来吗”
“就算拿的出,等你将来修为越来越高,突破筑基中期境之后呢难道还使用二阶下品修炼室”
闻听此话,林子祥顿时神色微变,露出了思索神色,之前他一心都扑在筑基上,没想过这些问题,现如今问题已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去考虑。
天山派原只有一间二阶下品修炼室,其他都是一阶修炼室。
也就是说,他如果回天山,就要和宋贤争那个修炼室使用权。
周幻见他模样,继续说道:“如果道友加入本宗,就不用为修炼室发愁了,不要说二阶下品修炼室。道友若有能耐,就是三阶下品修炼室,本宗也能拿得出来,道友已突破筑基境,难道就甘心止步于此一辈子停留在筑基初期境”
“道友虽是浑元宗长老,但上面仍有筑基修为的掌教。浑元宗的事也轮不到道友做主,虽说宁为鸡头,不如凤尾,但道友既非鸡头,又何苦留在那小门小派,蹉跎岁月,白白浪费修行天赋。”
“道友是双灵根资质,本有希望冲击金丹境,但若留在浑元宗,一辈子最多不过筑基中期。”
“咱们修士辛辛苦苦数十年如一日的修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长生吗再次也得是天下,快意恩仇。”
“你我筑基修士虽说略有薄名,但终究也不过是比凡人多活几个年头,又有何用”
“道友若放弃加入本宗,就是放弃结丹机会,选择在浑元宗这种小门派终老,老夫真心为道友不值。”
“本宗目前正是用人之际,道友完全不用担心加入本宗会被区别对待,莫说现在这样的情形,之前也有不少人半道加入本宗,都被一视同仁的对待。本宗也不是没有半道加入的弟子最后成为宗门长老的事迹。”
“以道友的天赋,加入本宗,必然会被本宗所重用,何况道友如今就在联军中任职,为本宗效力,加入本宗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这一番话说的林子祥心中大动,本来这些年他对宋贤的行为就有些不满和怨气,如今突破筑基,考虑今后修行问题,加入御兽宗确实是个不错选择。
“此事容我仔细想想。”虽然已经动心,但毕竟是件大事,林子祥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没问题,我可以代表本宗向道友承诺,无论什么时候,道友只要愿意,本宗都欢迎。”
“多谢周道友好意,在下会好好考虑的。”
从政务殿离开后,林子祥找到了钟文远,两人回到了坊市客栈。
“林师弟,御兽宗的人有没有邀请你加入他们宗派”宋贤之前筑基成功时,也曾被邀请加入,而从政务殿离开后,林子祥便显露出心事重重模样,和去之前那欣喜若狂之象大相径庭,钟文远因此猜到了几分。
听闻此言,林子祥显出几分尴尬。为了修行所需,投奔大宗门,对于散修来说,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对本身就有宗门的修士来说,这事儿却不光彩。
何况他还是宗门长老,加上他此次能前往御兽宗山门筑基,也是靠了宗门上下的奔波帮忙。
“御兽宗确实提了此事,但我没有答应。”面对钟文远的质疑,林子祥没有否认,却也不好意思说他在考虑此事。
“林师弟是不是在为今后的修行发愁”见他这幅神色,钟文远知晓他在犹豫,但没有点破。
“实不相瞒,我确实在想此事,天山只有一间二级下品修炼室,那又是掌教专用的,没有二阶修炼室,我该如何修炼”
“林师弟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刚到边下镇落脚时的情形。”
“当然,我永远不会忘记。”
钟文远不动声色:“当时的孤子峰只有三间一阶下品修炼室,那么艰难的时节我们都一路走过来了,何况现在。”
“如今本宗虽然比不了那些大门大派,但宗门蒸蒸日上,比之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修炼室的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实在不行,可以向江峰借一间修炼室使用,无非是多点灵石而已,你用不着担心。”
“现西疆县大乱,御兽宗已经失去了对各城的控制,各城之间随时可能会爆发战乱,此正是本宗进取之机,就像咱们谋取天山一样,总有一日,咱们能取得更高阶灵脉。”
“你是宗门长老,如今又突破筑基镜,在宗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那些大宗派筑基弟子可强多了。”
“这是咱们自己建立的宗派,是咱们的心血,咱们是看着它一日一日发展到如今的。”
“当年那种情况咱们都选择了同舟共济,现正是摘果子,享受好处时,这时节跳船不仅是背叛了当初的自己,更是愚不可及。”
林子祥点了点头:“钟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不说别的,就冲你的面子,我也不可能离开宗门。”
……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天山,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归回的宋贤。
轮值守卫的宗门弟子见他回来,立马迎上了前来行礼。
很快,消息传遍整个宗门,一众核心成员纷纷来拜见。
他此番前往穆赫草原西北部,一来一返了足大半年时间,这期间对宗门情况自是一无所知,是以回来第一时间立马与陆元会了面,了解状况。
他不在的这段时日,浑元宗并未发生什么大事,一切都井然有序。
两人聊过之后,他又与宗门其他核心成员都交谈了一番,直到晚间,才回到府宅。
入夜,万籁俱寂,内院屋室中,夫妻二人紧紧相拥着,宋贤将遗迹内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全部告诉了她,得知此行这么危险,差点被夺舍,苏芷柔立马又念叨起来,说不让他去之类的话语。
两人窃窃私语之时,远在几千里外的边西城,一场秘密交谈也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