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霄点了点头，“这些修士虽然是丹药结合丹阵化形而成，不过，也得通过吞噬药材和灵果才能维持状态。”

“如今在那黑裙女子的操控下，只顾享乐释放她所需要的欲望之气，怕是，很快就会因为耗尽了丹药的药力而变成废丹。”

林天瑶似是明白了什么，“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路走来，路上尽是废丹的原因了吧？”

“先前那名粉裙女子操控这片空间修士的时候，也有因为来不及吞噬灵果药材恢复而衰老，最后变成了废丹的女修。”

“但那作为模拟人族‘生老病死’过程的事情，是正常的流程。”

“因为粉裙女子并没有限制他们做什么，什么时候修炼，什么时候收割药材和灵果，全凭自主行为。”

“故而，有些修士萌生一些其他想法，或者产生各种情绪，错过了修炼时间，都是正常的事情。”

许云霄点了点头道，“心魔促进了这片空间的枯寂和毁灭。”

“而且，因为她是那名粉裙女子心魔的缘故，她是欲望的集合体，不可能跟粉裙女子一样，想办法维持这片空间的正常运转。”

“怎么获取欲望之气，怎么能让自己更加的快乐和愉悦，才是她最为看重的事情。”

林天瑶饶有意思的双手环抱，酥胸被挤大了一圈。

“心魔终究是心魔，永远都期待不了她的主人。”

“但是话又说回来。”

“那粉裙女子分离欲望，逼出心魔，那她现在是不是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情无欲的状态？”

“也许吧。”许云霄撇了撇嘴。

这种事，他哪知道啊。

不过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没有了欲望的本体，和完全都是欲望的心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但这似乎，并不是好事...

许云霄有种强烈的直觉，完全摈弃了自身欲望的粉裙女子，即便某天恢复到了可以反抗囚禁的程度，并且得以恢复肉身，她也不可能再用先前的想法看待事物了。

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存在，却是更加趋向于认知中的‘神明’，可以更好的平衡善恶。

可是一旦善恶平衡，哪怕她继续捏造一些丹修出来，那些丹修也会受她的影响。

争夺底盘，战火不断，有人向善，有人向恶。

要知道，先前的丹阵空间，没有留下任何战斗过的痕迹，恰恰可以说明善念大于恶念，使得此处更像一片乌托邦世界。

许云霄沉默片刻，摩擦摩擦下巴，似乎有些额外的想法或看法。

也许...

这才是那粉裙女子的真正目的呢。

她想把这里变成一个更像人族的世界，而不是单纯的傀儡世界。

如果真是如此。

那还真是有点可怕...

就在许云霄沉思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和林天瑶周围的画面再一次变动，一个个修士在时间的推移下失去灵气，变成了一颗颗废丹滚落在地上。

更有甚者，一些受到黑裙女子赏识，操控他们成为族地长老们的修士，坐在椅子上大谈特谈的时候也变回了丹药，丹阵破碎。

黑裙女子虽然意识到了这片世界的修士文明支离破碎，可她作为欲望集合体，无心炼制丹药，虽然不停地捏造修士，却因为修士疲于收割药材和灵果，很快就把粉裙女子留下的帝品丹药耗完了。

等那所有修士完全变回丹药，她也不能继续吞噬欲望之气维持本身的形态，逐渐弱化之后，呐喊着不甘与绝望的咆哮，这片空间融为了一体。

但是许云霄相信，她并没有完全消失。

所谓的心魔，除非本体自己打破，或者封印起来，即便再次沉寂，也终将有被唤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