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来者是何人,大话却已放出,即便是其心神也是略微一扫,粗看之下以为是一个小辈。
王舒心中不禁暗骂道:“真是白养了这个饭桶,如此危机关头还摆着个架子,不过也好,以他为饵,我便有机可趁”
正当所有人皆将目光移到殿外来的那老者身上时,王舒却在暗中使用秘法,已然不再顾忌其修士身份,其身子冒出一缕轻烟竟是向着地底之下腾挪了起来。
此术名为土遁,是这王舒从王天恩那里学来的保命之术,其速度堪比同阶修士的数倍。
此刻,王舒一脸的得意,他的身子已然遁入了皇宫地底之下,欲要张开步伐游遁而走,但也就在这时,他面色忽然大变,却见一道细小的裂纹在地底中不断扩散,越来越大间伴随着一声咆哮,这方土地竟是瞬间裂了开来,王舒双眼一花,出现之时已然被冷墨箫牢牢的掐住了脖颈。
王舒挣扎着似要挣脱开冷墨箫的双手,但他在挣扎片刻后,却发现冷墨箫的双手宛若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他的身子在双手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更是在冷墨箫掐住其脖颈长久后,他的呼吸开始散乱,再过些时日定然会窒息而死
“你你”
冷墨箫随意一脚之威竟能破开地底十丈深度将他轻易抓出,到了此刻,王舒终于明白,他二人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便是他修为突破结丹,但在那白衣男子面前依旧是没有半点抵抗能力他恐惧的望着冷墨箫,想要说话,但他却是说不出来,只因他的喉咙被冷墨箫深深卡住。
这一切发生之快只在一晃神间,众人皆是没有反应过来,而那殿外赶来的何道人,随着越发的临近大殿,其双目中的那个白衣人影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他一声尖锐的长啸,带着恐慌,毫不犹豫的调转了方向,仿若羔羊见到豺狼,这样的一幕场景令的朝殿内所有人士皆是一愣。
数十年前,王舒府邸一战,一直成为了他数十年来的噩梦,在修为相当的情况下,他被冷凡一击而伤,若非冷凡当日心中没有杀意,他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此刻,隔别数十年后重逢,他的第一感觉便是不可能,他的第二感觉是自己眼花了,他的第三感觉是吾命休矣,他的第四感觉王舒真不愧是坏鸟骗了他整整五年说冷凡已死,这四种感觉合在一起便化为了一个字逃。
“既然来了,你还想走”
冷墨箫目中一寒,庄熏儿一家皆死在这姓何的道人手中,为了小虎他又怎能轻饶了他
双手成爪,冷墨箫向着前方虚空猛的一抓,立刻便有“嗖嗖”破空声响彻,却见那姓何的道人在冷墨箫隔空撕扯中,面露绝望与疼痛,直接在空中被撕扯成了两半,鲜血飞溅中这老者已然形神俱灭
更是在这时,皇宫内,从四面八方立刻便有惊天之气盘旋升起,十数个皇宫内的供奉,在听闻朝殿动静之后,皆是纷纷动身而来。
其目标所指正是冷墨箫
冷墨箫双目一寒,仰天对着天幕沉声道:“看在萧前辈的面上,我不杀你们,但你们若逼我,就别怪我冷某无情”
第三卷青云宗第二百七十七章三掌
第二百七十七章三掌
晚点可能有第三章,补昨天的欠下的一章,之前还欠下的两章近期内会补全的。
人影未至,咆哮之声已然穿透了半边天。
“大言不惭,就让老夫来会会你”远处虚空立刻传来一道不屑的笑声,却见虚空中有着一老者缓渡而出,白发须眉,恍若出尘。
那老者站在半空双目一凝,向着冷墨箫猛的望来,随即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外表如此年轻,即便其看不透冷墨箫的修为,但他却是认定了冷墨箫乃是小辈,许是冷墨箫身上有着密宝遮掩修为罢了。
老者冷笑中,抬手一挥,立刻便有无尽真元力弥漫,正要挥下时,从远处赶来的另外一位紫袍老者却是招手之间将他阻止了,并示意让他不要说话,随即,紫袍老者略带深意的望了一眼冷墨箫,道:“道友,有些面善啊,不知你我二人可曾见过”
冷墨箫将头抬起,向着那老者望去,淡淡的说道:“三十五年前,罗乌国皇宫,冷某曾带一个十岁小孩前来。”
此话刚一说出,那老者双目一凝,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身后退了数步,目露骇然,深深的吸了口气,颤着说道:“你是你”
这老者正是三十五年前在皇宫内围剿冷墨箫与小虎四人中的领头之人,当年夜色中冷墨箫故意遮掩容貌,这老者却是并未看清,此刻,在他刚一见到冷墨箫时,立刻被其目中的神情给吸引出住了,仔细一看之下果真和三十五年前无异,一样的寒冷,一样的冰凉
冷墨箫并未理会他,反却转移话题,喝道:“既知我是何人,还不退去”
老者冷汗直冒,对方是青云宗人,他可是不敢造次,他身子向后急急退去,同时他更是向着各地赶来的宫内供奉皆是传音将此事告知了他们,顿时,刚刚还极为喧嚣的天空,立刻便安静了下来,连那之前呵斥冷墨箫大言不惭之人亦是在颤抖中对着冷墨箫深深一拜,退去了。
只是,在那老者退去之时,立刻被冷墨箫一个“停”字吓的楞在了那边。老者心中充满了不安,头皮发麻间,低声道:“方才之事是老夫冒昧,还望道友见谅。”
冷墨箫眉头一蹙,“我问你一人,你若能回答我她在哪里,此事便就此揭过,如何”
老者急忙点头称是,问道:“何人”
“萧何从前辈如今在哪”冷墨箫的脑海不禁浮现出了王雨欣的面庞,她因他而死,临死前的交代他会替她完成,他对她始终怀有愧疚,是他欠她的。
而他之所以没在皇城大开杀戒,却是因为萧何从也曾在罗乌国皇宫做过供奉,这件事是王雨欣告诉他的,很有可能,这周围的很多老者,萧何从皆是认识,冷墨箫因她之故,却是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
“萧何从曾在五年前,辞去供奉一职,独自一人离去了,至于其具体去向,老夫却是不知。”老者说这一句话时,冷汗直冒,按照冷墨箫所说,是要求他告诉萧何从的具体去向,此刻他之所说极为的模糊,很有可能会引起冷墨箫的不满,他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若冷墨箫出手想要杀他,他不大了一拼,在他心中,冷墨箫依旧不值一提,令他忌惮的只有其背后的青云宗。
“罢了,你退去吧。”冷墨箫看都不看老者一眼,招手一挥,在这一挥之下,那老者竟是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直接被挥出了皇宫,天地画面立刻模糊,出现之时,已然在皇城之外
老者蓬头垢面从地上爬起,但其双脚却是在不断颤抖着,堂堂结丹期修士罗乌国供奉,竟在这一刻面上闪过了浓浓的畏惧,他颤着双唇望着远方不断哆嗦,讷讷道:“元婴期”
他不禁为自己未曾动手而感到庆幸,他也到此刻方才明白自己之前完完全全的估算错误,若二人真动起手来,身为蝼蚁的他根本不堪一击。
一袭白衣出尘站立在朝殿内,没有桀骜不驯的眼神,只有一张看起来略显萧条的背影,但就是这么一张背影,使得朝殿内的所有人都憋住了呼吸。
一人之威,竟使得宫内供奉全部退去,而他根本未做任何动作,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