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这一种悲恸,已然超脱了天地
颤抖中,庄子双唇张开,颤着对着长天问道:“叶归尘,桑田化为沧海,路的尽头是那无边的空旷。这人生似那幻化,是否终当归入虚无这便是人生吗”
长叹过后,一阵秋风簌簌。
庄子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在了天地间,连之他周身的一切也都融入了虚无,再也不见。
这一切,冷墨箫皆是亲眼目睹,他虽然没有意识,但正因为他的无意识,方才更加的融入了庄子的感悟,那种融入已经不呆呆只是表面意义上的融入了,而是他在那一刻代表了庄子,代替庄子询问这人生之意。
梦回远古,伴庄子寻道,问道。
这一点或许连那神秘之人逝风都未曾想到过,也根本未曾做到过,因为他少了那一丝作为人的悲,因他无情,方才无悲,方才无法梦回远古,去伴随庄子寻道问道
这样的一种感悟甚至超脱于记忆传承,以己身完全替代他人,甚至于直接化为他人,乃是化身问道
“梦者,虚之拟也;虚拟者,梦也。庄周晓梦,是庄周在蝶梦中呢,还是蝶在庄梦中呢”冷墨箫从幻境中脱离而出,讷讷自语,丝毫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
忽然,冷墨箫似是明悟到了什么,其双目中闪出了一道精光
“人生似幻化,终当归虚无。这是庄子对人生真实性的怀疑,故而在他身上产生了一丝的悲。这是虚幻之梦的解释,这是梦道第一境大成之境所提出的疑问,若我要踏入梦道第二境,则必须要解开这个疑问”
“这化身问道之法已然超脱了世间一切规则,很有可能当我解开这第一个疑问,踏入梦道第二境时还会有新的疑问产生,如此若我要梦道大成,则要随之庄子之问不断探索下去,如此这禁忌之海不去也罢,我照样能够让梦道大成,且其威力更是超脱于逝风的梦道,凌驾于其上,成为这天地间真正的梦道”
暗叹中,冷墨箫的灵魂刹那间回归体内,他双眼骤然睁开,竟是蕴含了一片虚幻,似是能看透天地间的本质般,连之王雨欣在这一望中皆有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冷墨箫笑着,将眼中的光芒尽数收敛,对着王雨欣轻轻的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么望着,无言便是一种结果。
这一章写的乱累的,梦道是我大纲中很早便存在的,可是我发现这一点不幸和仙逆撞车了,这还是书友和我说的,我都几个月没时间看仙逆了纠结,折扇梦蝶的伏笔在4月10日就在书中出现过的,那时候仙逆还没写梦道呢,我没看,我也不知道我的梦道和他的一不一样,但是我想要说明这梦道是我自己创的,结合了盗梦空间电影和庄周晓梦的典故。谢谢夜猫039的月票
第三卷青云宗第二百五十一章危机
第二百五十一章危机
依旧是十五前的那座冷府,没有太多的人,亦没有太过的奢侈华丽,朴朴素素的依如十五前冷墨箫为救小虎第一次来到的时候一般,古朴无华,但很安静。
冷墨箫一个人侧仰在屋前的庭院内,一袭白衣,一壶浊酒。他望着那空荡荡的天依稀如十五年前梦回远古伴庄周寻道的他,干净的而又深沉。
远处有着一袭妖娆的红衣缓缓而来,十五年的风尘岁月,世道在变,人心在变,红尘在变,似乎唯有那一袭红衣至始至终都未曾变幻过。
冷墨箫并未抬头看她,但他的神识在不经意间扫过之时,却是震动了起来。
两鬓之上略带苍白,那眉目间几道深深的皱纹,深深的刻入了她的肌肤,她老了,虽然依旧难掩其风华,但她终究还是老了。
五十载的余生,已过了二十年,她如今的外貌恰似那四十左右的妇人,风韵犹存,但亦不存。
只是她依旧还是笑着,依如他二人在小虎成亲的那一日般,轻轻的,轻轻的笑着,那笑魇如花。很好看,惊艳了世间。
她手捧着一壶热茶缓缓的走到了冷墨箫的身前,一边将茶递过去,一边说道:“这几日,怎未见到张大哥的身影”
冷墨箫望着那为他损坏道心的女子,心中猛的一颤,闪过了一丝强烈的不忍,只是他对她无任何的感情,又能如何强求
冷墨箫曾不止一次下决心将她赶走,然而任他表现的如何绝情,而她始终面带着笑意,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他。
不求任何回报,不图两情相悦,放弃长生,舍弃大道,这是怎样的一种爱,又让冷墨箫如何偿还
冷墨箫深深一叹,联想到近日那股心惊肉跳之感,却是将心中的不忍强行压下,对着王雨欣说道:“我今日总感觉有些不安,便让张兄保护小虎去了。
十五年了,一晃眼整整十五年便这么过去了,小虎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将士爬到了如今名镇全国的镇国大将军。这时间过的还真够快的,小虎都四十岁了
想当初四个皇子割据帝国,而如今那三个皇子皆尽败在了小虎的手中,唯独剩下了六皇子。此战将是小虎的最后一战,若能胜,帝国乱局平复,小虎便能回家了。”
冷墨箫想到了小虎,双目中闪过了极为复杂之色,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为了他,小虎竟是离家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呐,凡人又有几个十五年
除了每年过节之日,小虎会回家几天以外,其他时间皆尽呆在了军队之中将妻儿舍弃,这是一种怎样的痛
冷墨箫永远都忘不了,每一次庄熏儿问小虎何时才能结束战争回来好好陪她母子俩时,那一句小虎的回答:“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每次想到这,冷墨箫心中都有种莫名的刀割,因为他知晓小虎并非是许了国,而是许了冷墨箫对他的情意
一句奈何叹尽了多少无奈,一句再难许卿又是在怎样的一种情况下方才违背着自己最深处的良心道出的。冷墨箫知道,他冷墨箫懂
王雨欣望着面色极为复杂的冷墨箫,心中也是趟过一丝酸意,她摸了摸额头,在指尖触碰到那道道皱纹之时,她猛的颤抖了起来。
老之一字,任是谁都怕的,男人怕,女子更怕。即便她为了冷墨箫而无悔,但那抹因苍老而产生的感伤任是谁都无法抹去的。
她颤着嘴唇:“是啊,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这么快便过去了”
二人忽然一阵沉默,安静的如同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够听的到。
良久,冷墨箫沉声道:“还有五年我便要回青云宗了。”
红衣女子轻轻一颤,正要说话。
冷墨箫的脸色却在这时骤然一变,“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