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末，京市下起了第一场雪。

苏渺是被半夜的暖气闷醒了，起床关暖气的时候，意外看到窗外飘起了雪。

雪花纷纷扬扬下了大半夜，天色快亮了，慕公馆庭院里的玉兰树上堆满了厚厚的雪，放眼望去，一片银白。

“下雪了。”腰身一紧，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这好像还是咱们第一次在一起看雪。”

扣在腰上的手微微收紧，男人压低着头在她肩膀上轻蹭了蹭。

“不是第一次。”

“嗯？什么意思？”她扭头看他，满眼的疑惑。

她跟他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就算之前闹得凶的时候，她的印象里似乎没一起看过雪。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时候在F国的战地医院帐篷。

他碰巧刚带小组完成掩护任务回来，满身疲惫的时候，她站在炮火连天的帐篷外，手上还沾着刚做完手术的没洗干净的血，伸着手仰头去接飘落的雪花。

身后是炮火连天的战地。

那一幕，比他上半生看到的风景，都要绝美。

也在他心上开出了最美丽的花。

“第一次呢？我怎么没印象？”

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不记得，踹翻了醋坛子的男人她可哄不好。

他笑了笑没回，拉着她往床上走，“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宴会在晚上呢！”

这个话题被他带了过去，她也没犯傻继续追问。

反正他不说，她就是问了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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