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利方面,咱们看似不占优势,可别忘了,咱们能联络柴进、柴皇城。他们柴家对沧州的地形了如指掌,而且,咱们队伍里也有从沧州来的兄弟,”姜齐笑着说道,“公孙胜可是从蓟州一路走到梁山的,他能不了解沧州的情况?”
“这……”李助一时语塞。
“至于人和,”此时,姜齐身上的甲胄已绑扎得整整齐齐,他活动了下肩膀,又扭了扭腰,接着说道,“别忘了,咱们梁山是靠什么起家的!即便一开始没有人和,咱们也能打出人和来。可那些契丹人和女真人,能在咱们汉人的地盘上赢得人心吗?”
“可若是宋军同时出兵,前后夹击,郎君您深陷重围之中,叫我等如何救援?”李助仍不死心,继续劝阻,“在登州,咱们的敌人不过是契丹人和女真人,可到了沧州,郎君您除了自己人,几乎处处皆敌啊!”
“正因如此,咱们在沧州,要打一场闪电战!”姜齐目光炯炯,神色坚定地说道,“他们既然打算进犯登州,还征集了柴家的船只,想必是想着跨海而来。如此一来,他们必定会在码头附近集结。”
对于打闪电战的策略,姜齐有着明确而细致的规划。他深知,要想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取得优势,必须把握好进攻的时机。
“这么说,郎君是要给他们来一场临海版的背水一战咯?”朱武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迈步走了进来,开口问道。
“正是!”姜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必胜的决心。
“不过,沧州境内,单是入海口就有界河、无棣河和浮阳河,此外还有众多码头,郎君你要如何确定他们的集结位置呢?”
“这一点,就得看咱们时指挥的本事了!”姜齐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军情司,在姜齐的战略布局中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也是姜齐敢打这场闪击战的底气所在!
李助等人闻言,环顾四周,这才惊觉,平日里一直跟在姜齐身旁的时迁,此刻竟已不见踪影!
“郎君任命关胜为登州守将,那政务方面又该交由何人处理呢?”孔厚见事不可为,只能问道。
“王伦!”姜齐毫不犹豫地说道。
“属下在!”王伦赶忙应道。
“咱不在登州的这段时间,你可得多加些担子了。”姜齐轻轻拍了拍王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在夷北县时政绩斐然,到了登州,也得继续保持。平日里多去下面四县的乡镇走走看看,瞧瞧有没有什么问题。咱们得主动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可别等到问题找上门了,才开始头疼。”
“这……”王伦面露犹豫之色。
“怎么,没信心?”姜齐微微皱眉,问道。
“属下并非没信心,只是觉得应当避嫌。”王伦坦诚直言,“村子里的那些里正,大多是我教导出来的。若我主理政务,难免会让人觉得有瓜田李下之嫌。”
“会损害百姓吗?”姜齐直视着王伦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会滥用职权、为非作歹吗?”
“属下绝不如此!”王伦坚定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姜齐哈哈大笑起来,“在梁山之中,李道长是提纲建领的大才,朱军师是郭嘉徐庶一般的大才,我这师弟是个萧何荀彧般的大才,如何能把他们安置在俗务之上,所以能把登州治理好的,且适合的,除了委屈委屈你王伦,再无他人。先暂且担下这担子!”
“军民鱼水!”姜齐说完,想到了什么,又在书案上写下了这四个字,“扈成,一会把这四个字,送给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