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惜寒同样悲愤交加,面色铁青,眼中瞬间翻涌出滔天恨意,恨不能立马砸毁金矿和钻石坑,放了那些猪狗不如的劳工。
“我想知道,褚家恶行梦幻之城警局不管吗?其他主事人不管吗?”
晏惜寒强自压抑着心底波涛汹涌般的怒意,不可理解地摇晃着拨浪鼓般的头颅。
“没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延续下来的,扎罗岛上的流放者就是这样的悲惨遭遇,人们司空见惯,就连我们这些打手都认为流放者就该是这样的命运。”
“他们是罪犯,被流放到这里就应该是来受罪的,没人问为什么。所以,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没有任何人同情他们。”
“不但警察抓他们,就连普通民众看见他们都向警局举报。”
“因此,褚家恶行就像眼前的天空那样,即使暴露在公众视野里,也没有任何人去管。”
魏大海苦笑一下,“也没人敢管。”
“一群助纣为虐的行尸走肉,他们都该死!”
雷金克愤愤不平地咒骂了一句,以泄在心头不断翻涌的那股愤怒。
晏惜寒心中波澜四起,心就像南极冰盖般寒凉。
当闫峰讲述他从蒋公子那听来的梦幻之城民众对待流放者视若仇人时,他还半信半疑,同为人类,相煎何急,但现在他全信了。
他想到了城里民众的冷漠,但没想到冷漠到近似于麻木的地步,竟然视褚家暴行于不顾,还为虎作伥。
他想想,后脊直冒冷汗。
“褚家有多少支枪,都什么枪?多少辆汽车?城防军和警察都有枪吗?如果有,都是什么枪?”
晏惜寒不淡定了,他都感觉到自己问话语气充满了怒气。
“枪支和汽车在梦幻之城是禁止的,没有人敢公开佩带和出示手枪。”
“城防军与警察都没有枪支,我们这些打手也没有枪支,但那些主事人和他们的保镖应该都暗中带枪。”
“我见过,都是手枪之类的,是褚家人走私过来的。”
“褚家控制着南部海崖,那里有个天然大水洞,褚家在水洞安装了一个上下升降机,用发电机发电,把货物装上装下的。”
“涨潮,水洞洞口淹没。退潮,水洞洞口露出,太大的船进不来。”
“汽车就是这么运进来的,汽车是电动汽车,只有两台,金矿与钻石坑各一台。”
“为掩人耳目,汽车用树枝覆盖,不仔细观察,根本不知道那是汽车。”
只有少量枪支不足为虑,晏惜寒心里默默思考着。
“褚家金矿和钻石坑生产的金子与钻石都怎么处理的?”
“钻石梦幻之城消化一少部分,大部分走私到八荒大陆。金子褚家与市政厅对半分,都制成了金币。”
“八荒大陆与褚家对接的公司是哪家?”
王子君迫不及待地插话问道。
“好像是金爵公司,我曾经听大总管叨咕过。”
“赵金义!”
王子君咬牙切齿,像毒药一样嘴里喷出这个名字,然后愤怒的目光看向晏惜寒。
晏惜寒当然知道赵金义是何许人也,但他们身陷扎罗,关于八荒大陆的任何事情,他们都无能为力,只能干生气。
“说说梦幻之城其他八个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