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暗霖立即回神，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

说完，暗霖一个闪身消失了。

夜无溟站在外头吹了会儿夜风，正要转身回到房中时，余光留意到对面楼檐上的一道身影。

是寒渊，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双方静静地看着彼此，不发一言，但仅仅只是一个隔空对望的凝视，那油然而生的压迫感，却仿佛要硬生生将府中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短暂的对视后，夜无溟收起目光，不再看寒渊一眼，踏入房中。

看着房门紧闭，寒渊面无表情。

微冷的夜风袭来，吹起他散在肩头处的发丝。

背后高悬的月亮照在寒渊身上，落下一片苍茫寂寥的白。

……

翌日。

云澜拿出穆淮给她的传音石，把灵气注入其中。

当穆淮来到战神府时，云澜正坐在迎客厅喝茶。

“云澜，你是要打算开启天阙蓬莱岛了？”穆淮步入迎客厅，很直接地开门见山道。

云澜放下手中的茶杯：“我让你来，主要为了两件事。”

“其一，我替帝回音找到合适的继位者。”

穆淮听言眼睛微亮：“谁？”

云澜给穆淮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来：“是我的队友，容氏少主，容檀之。”

穆淮坐到客座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脸上没有流露出多少意外的表情。

“你好像一早就猜到我会选择容檀之。”云澜扫了眼穆淮。

“不是我猜到，而是尊主早有预料。”穆淮回答道，“尊主在生前曾吩咐我，把你身边的六位队友都调查清楚，而其中最适合的，只有那位容氏少主。”

云澜挑了下眉，旋即笑了笑，点头：“帝回音真不愧是天域尊主，料事如神。”

穆淮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叹息一声，眉眼垂下：“其实，尊主对你真的抱有很大的期望。”

“行了。”

云澜摆了摆手，“我现在不仅是妖域尊主，也是风暴之王，要打理妖域和风暴之眼这两个势力，不能再顾及第三个势力，事已至此，你也别再说什么劝我的话了。”

穆淮眼神略有闪烁，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把目光转向前方。

有些事，或许在五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尊主生前最放不下你。”穆淮又道，“即便是当时咒毒缠身，但他依然不分昼夜地安排下属去搜寻你的行踪，直至他去世为止。”

“若是看到你现在成长成这般模样，尊主他……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