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魏境渊原本的打算是,明天和陶秋意去县里领证。他也和她说过的,她说明天进山里藏刀和枪,猜想她可能是忘了明天要去领证。
魏境渊也明白,事有轻重缓急的道理。和她去领证很急,把刀和枪藏起来也很急。
心中的天平在一番挣扎后,魏境渊决定先去把刀和枪藏起来。
后天,后天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和她去县里把结婚证领回来。
“明天,我和你一起进山里。”阻止不了她,魏境渊就陪她去。遇到危险的时候,他可以挡在她前面。
魏境渊猜想的没错,陶秋意的确是忘了他说过明天去县里领证。
听他说明天要和自己一起进山里,陶秋意首先想到他的腿才刚好,不适合走太远的路。
山林中根本没路可走,为他着想,他还是去的好。陶秋意劝他,“你也知道山里很危险,你的腿还没好全,就别去了。”
“我一定要去。”魏境渊坚持,他说什么都不会任由她一个人进深山里。若是再遇到那些假军人,她不一定能像这次般全身而退。
看他坚决的态度,陶秋意知道劝也劝不动。
“行吧,明天咱们一起进山里。”大不了她多看着他一些,遇到情况立刻闪人。
说定后,陶秋意用脚把地上的刀和枪踢到一边,起身提起背篓到壁炉前。把背篓里的草药全部倒出来,平铺在壁炉前一米远的地方。
冬天没有太阳晾晒草药,只能平铺在壁炉前慢慢烤干。
她起身时,魏境渊跟着起身,这会儿也蹲在壁炉前帮她铺匀开草药。“你是怎么识破他们的伎俩,还救了那个少年的?”
他想知道她当时面临着怎样的危险。
回来的路上,她说的时候,他听的胆战心惊。当时只顾着自责和愧疚,没问她细节。
瞥他一眼,陶秋意说:“我一看就知道那些人是假的军人,然后就藏起来。那个少年被他们抓住,还不怕死的作死,真是蠢死了。”
“我刚开始是不想管他的,觉得他太蠢。听了他们说的话,我又觉得那少年还不是特别蠢,可以救一下。”
“后来我收拾那个假军人副队长时,又把他吓到了。收拾完那些假军人,那个少年还帮我一起找草药。”
还帮她找草药,听起来她和那个少年关系不错。魏境渊皱眉问:“他认识草药?”
“不认识,我教他认的。”陶秋意如实回答。
再次说起那个少年,魏境渊又想起她提到过,那个少年不记得自己名字和年龄。
“那个少年,真不记得他自己的名字和年龄?”魏境渊又问,当兵多年他学会,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不能只听一方之言。
“他说他不记得。”陶秋意如实回答,意思很明显,话是那个少年说的,不是她说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魏境渊失笑。
她说过,那个少年是被穿军装的假军人追赶,才跑到她视线范围内。穿军装的军人都是假的,说不准追赶也是假的。
特务最会做戏,为了获取情报,手段层出不穷。
铺草药的手顿住,陶秋意偏头定定的望着魏境渊侧脸。男人的侧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像会发光的宝石。